顏城。
正值日近西山時分。
橫嶺地區位於龍國南方,即使寒冬季節也少雪季。
一月份的空氣有些乾燥,空中的晚霞竟還有著些夏季的璀璨光景。
外郊。
兩名少年逐漸接近一棟有著圍牆的三層複式建築。
雙開的鐵質大門有些鏽跡,在微風下發出“吱吖吱吖”的響聲。
大門上,有著拱形的白色木板以黑色大字書寫著:
【顏城希望福利院】
可院內卻是一片死寂與一片狼藉,唯有落葉在風中翻滾不止。
杜白站在院外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的建築。
他身旁的馮孝愣了一下,旋即連忙道:
“白哥,冷靜!他們可能只是搬走了而已,你彆著急。”
“不然呢?”杜白斜了這傢伙一眼:“不是搬走了還能怎麼?”
“啊……那白哥你……”
杜白懶得解釋。
福利院搬遷他當然知道,這裡只是舊福利院的遺址而已。
但這卻是他長大的地方。
沉默著觀望了片刻,杜白轉身離去。
“不進去看看嗎?”馮孝連忙跟上。
“沒……”杜白剛想說什麼,突的雙眸微凝。
立刻轉身。
福利院中,二樓的第三個視窗位置,隱約有一道身影正看著他們。
轟!
杜白立刻一步踏出,直接飛躍過福利院大門,其身形落地福利院中,掀起層層落葉,轉瞬間杜白又直奔一樓大門而去。
“白哥……”
馮孝懵逼的轉身。
只看到了院中層層激盪的落葉。
以及……視窗位置一閃而逝的身影。
落葉很快逐漸落下,院內一片死寂。
“我去,這地方不會鬧鬼吧……”馮孝頓時臉色一變。
連忙左右尋找杜白的蹤跡,卻是一無所獲。
“白哥!你人呢?”
馮孝不禁大喊。
空曠的院落隱約傳來他的回聲,卻沒有響起杜白的回應聲。
一股寒風襲來,馮孝不禁的打了個哆嗦。
而與此同時,杜白正在二樓的一間昏暗的宿舍房中,靜靜的看著眼前床鋪上的東西。
這個房間是大通鋪,給小孩子住的。
福利院又不大,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單間,而且早些年的條件確實差。
此時大通鋪上只有些茅草,松墊。
被褥那些東西,按照杜長豐的節儉的性格肯定會全部帶走。
最靠近外牆的一個床位,也就是挨著窗戶的床位。
上面擺著一張黑色的信紙。
這就是剛剛杜白看到那身影的房間。
可惜沒能留下他。
不,準確來說……杜白趕到之後,根本沒有發現絲毫人跡……
可偏偏這信紙上毫無灰塵,很明顯是剛剛放下不久的。
巧合的是。
這,就是杜白曾經住的房間。
而靠窗的窗外,也正是杜白的房間。
那還是杜白小時候忽悠一個鼻涕娃換的床位。
主要那時候杜白希望望著窗外發呆。
“根據掃描,不具備異種能量,信紙材料特殊,79%來自幕僚廳。”
紂的聲音響起,沒有顯現身形。
“嗯。”
杜白點頭。
實際上他第一眼就認出這信紙的來源了。
和他在諸國戰場所得到的那封“威脅信”很像。
沉吟了片刻,杜白沒有去拿那張信紙,沒有看的必要,直接轉身離去。
走出房間,正好迎碰見剛走上二樓的馮孝。
“白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馮孝頓時狠狠鬆了口氣,連忙跑了過來。
“嗯?”杜白不解。
“總感覺這裡好陰森,我們還是先走吧。”馮孝打量著四周。
昏暗的走廊,一扇扇半掩著的破舊木門,牆壁上痕跡斑駁,還有著各種的塗鴉,成片的蛛網。
“確實有點。”
杜白點頭,有些太過安靜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甚至能清晰的聽到百米外路人的心跳聲。
但剛剛他趕來時卻沒聽到任何動靜。
沒有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