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劑,這種毒透過面板慢慢滲透,引發幻覺,即便是最敏銳的醫者也難以察覺。
毒,悄無聲息地侵蝕,再周密的防護也顯得蒼白無力。
對於蘇婉毓而言,這僅僅是個開始,而裴太妃的病情,也成了漫長而不間歇的煎熬,日復一日,夜復一夜,與過去的陰影纏鬥不休。
那不僅僅是裴靜柳的影子,更有宋玉靈的面容,乃至更多幽靈般的身影輪番浮現,彷彿在無聲地質問,索取著什麼。
短短數日,裴太妃的容顏大改,眼底沉澱了太多歲月的滄桑。
而家族中的侄女裴馳安得知姑娘病重,特地攜帶珍貴人參入宮探視。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為何好好地就病倒了呢?”
她關切的話語,如春風拂過荒原,卻難以吹散籠罩在宮廷之上的陰霾。
裴太妃斜倚在裝飾華美的紫檀木榻上,柔軟的狐裘披風輕輕覆蓋在她單薄的肩頭,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她身上灑下斑駁光影,映襯出幾分歲月靜好的溫柔。
見到那眉目清秀、氣質出眾的少年穩步走近,她的眼眸中不禁掠過一絲難得的喜悅,如同枯木逢春般煥發了生機:“你呀,還記得來看望我這個老人家,要是再晚幾天,我可真要胡思亂想了,以為你得了新歡,就把我們這些舊人忘得一乾二淨了。”
聞言,裴馳安連忙放下手中精緻的禮盒,動作間衣袂翩翩,隨後他小心地提起衣袍邊角,展現出貴族子弟應有的禮儀,半跪在柔軟的織錦地毯上:“姑娘,您這是哪裡話,侄兒怎敢忘卻您的恩情?接近吳家小姐,純粹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考慮,想借吳家的勢力,為我們裴家未來的發展鋪平道路。”
裴太妃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婉的笑意,伸出玉手輕輕朝他招了招:“好了,快來我這裡坐坐。”
“好的,姑娘。”
裴馳安應聲而起,步伐優雅地移至她身旁,再次半跪下去。
:()都擺爛了,誰還管那貞節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