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讓裴清芷現身於聖上寢宮,又暗中引誘一名男子靠近蘇婉毓的居所。
當香薰燃盡,兩間房中的男女均會在迷離之中萌生情愫……
如此一來,不僅促成了一段看似美好的聖上與裴清芷的姻緣,還藉機在暗中玷汙了平樂長公主那無瑕的名譽,如同細膩的毒藥,悄悄侵蝕著宮廷的寧靜。
她自認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每一個環節都經過精心計算,然而,世事難料,她未能預見到的是,蘇婉毓,那位心思深沉的女子,早已對她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彷彿一面明鏡,洞察秋毫。
蘇婉毓不動聲色間,運籌帷幄,故意拖延著寶貴的時間,直至那個預定的地點——海棠軒。
在那裡,她悄然指派心腹侍衛,點燃了裴太妃特備的奇異香薰,那香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魔力,預示著一場風暴的來臨。
接著,她巧妙佈下迷局,將毫不知情的鄭成晏引入那片繁花似錦的園林之中,與此同時,又不動聲色地引導著裴清芷,如同棋盤上的兩枚棋子,一步步走向那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相遇。
而裴馳安,自始至終緊隨聖上左右,他的每一步行動,都透露著對兄長職責的忠誠,以及對妹妹未來的深切關懷。
他本打算在聖上小憩之時,藉機遣散周圍的人群,為妹妹創造一次難得的機會。
然而,世事總是弄人,還未等他開始實施計劃,一幅令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畫面突然呈現:
裴清芷竟與本不該出現在此處的鄭成晏緊緊纏繞在一起,彷彿是命運開了一個荒謬至極的玩笑。
就在蘇婉毓悄然離園的那一刻,她以一種幾乎無法察覺的方式,秘密派遣信使給譚夫人傳遞訊息,囑咐其按照既定計劃,將這一連串的真相告知袁氏。
袁氏這位家族中的智者,自然把這一切銘記於心,靜待風起雲湧。
回到裴府,裴清芷的哭聲猶如春日裡綿延不絕的細雨,她聲音顫抖地說:“哥哥,你一定要幫我,我的一生不能就這樣被摧毀!”
面對妹妹的求助,裴馳安焦急萬分,幾乎要跳起來:“我不是告訴你,一切都按我的計劃行事,何時行動我自有安排,你為何就是不聽呢?”
裴清芷淚如泉湧,斷斷續續地說:“哥……我確實是聽了你的口信,才去了海棠軒……”裴馳安聞言一臉疑惑:“什麼口信?我何時給過你口信?”
裴清芷淚水模糊了雙眼,嗚咽著說:“你說讓我早點過去的……”
裴馳安扶額,一時氣結,良久才道:“我根本沒派人給你傳話,那時候陛下還在杏林,我怎麼可能讓你白跑一趟!”
裴清芷這時恍然醒悟,原來一切不過是他人的陰謀詭計,她跪倒在地,緊緊抓住哥哥的衣角,滿是絕望地哀求:“哥哥,救救我。”
裴馳安眼神複雜,夾雜著失望與冷硬:“你這個愚蠢的孩子,完全沒有防人之心,姑媽說得沒錯,你根本就不適合皇后的位置。”
裴清芷雙手緊握,哭聲更甚:“哥,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幫我去求求姑媽,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
裴馳安苦笑中帶著無奈:“機會?你現在還想進宮?你看看你自己,就憑你這樣的行為,哪有資格成為皇后?以前看在你出身裴家,才讓你有往上爬的機會,現在你讓整個裴家蒙羞,別說進宮,能否保全性命都是未知數。”
回憶起那次,她一手策劃讓寧靜姝顏面掃地,最終不堪重負選擇了自盡。
而今,同樣的困境,卻是她的兄長給了她兩個殘酷的選擇。
“二妹,不是哥哥不幫你,實在是你自作自受。現在你和鄭成晏的醜聞已經傳遍了各大家族,這不僅僅影響你,我和後宅的弟妹都將因此受到非議。”
裴清芷面如死灰,凝視著哥哥,聲音微弱:“你也希望我自盡嗎?”
裴馳安沉默片刻,語氣冰冷:“那至少是一種解決方式,如果你死了,我可以指控鄭成晏侮辱了裴家的小姐,而你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選擇了自我了斷,這樣一來,既可以恢復裴家的名譽,你也會得到貞烈的美譽。”
裴清芷拼命搖頭,哭喊著:“不,哥,我不想死,不想死,我不做皇后了,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哥哥!”
裴馳安緩緩鬆開握緊的手:“另一條路,你嫁給鄭成晏,我們可以說你們兩人早就心意相通,情愫暗生。”
鄭成晏,一個落魄貴族的後代,將裴清芷許配給他,並非是要他藉機攀附裴家權勢,而是借這個機會,讓裴清芷離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