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混亂的人群,快步來到鄭成晏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你跟你娘說了什麼?!”
鄭成晏如同失了魂魄,任由鄭侯爺搖晃,眼神空洞地回答:“爹,我沒說什麼,是娘,是娘她……她瘋了!”
鄭侯爺聞言,怒火中燒,一拳重重地打在鄭成晏的臉上:“逆子!”
鄭成晏跌倒在地,雙手沾滿了郭氏的血,那鮮紅的顏色,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他身體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雙腳在地面拖曳出一道細長的痕跡。
口中的話語,斷斷續續,夾雜著慌亂與恐懼:“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從未有過一絲念頭要她離開這個世界,是她,是她自己背棄了應有的節操,是她自己迷失了心性,是她自己在絕望中選擇了放棄。”
他的聲音逐漸升高,近乎嘶啞地重複著:“不是我!不是我!”
蘇婉毓一身素衣,靜靜地站在人群的邊緣,眉宇間凝結著淡淡的憂愁。
她的眼神透過人群的縫隙,定格在那個驚慌失措的身影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失望。
她原以為,面對至親之人的逝去,鄭成晏至少會流露出一絲人性的溫暖,卻不料,他首先考慮的竟是自己的清白。
人心,究竟深藏了多少不可測的冷漠與自私?
在她冷靜而銳利的目光下,鄭成晏的形象變得愈發蒼白無力。
郭氏的離世,鄭家再次成為了街頭巷尾熱議的中心。
人們交頭接耳,言語中充滿了或驚訝、或鄙夷的情緒。
“哎,你們聽說了嗎?鄭家那位二少爺,心腸硬得跟石頭似的,竟然把自己的親孃逼上了絕路!”一位老者搖頭嘆息,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