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在胸口,然後胸口就發疼,發脹,讓人難受的要命。
帶了這些女人進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她和他的感情可能也不會讓她煩鬱到如此地步。
她現在這麼難過,這麼難受,他不也是儈子手之一麼,每次,傷害了又這樣來做好人是什麼意思呢。
所以,根本不會再留戀他的這些虛假的溫柔,這些就是毒藥,讓她沉溺,然後又一步步走到死亡。
所以,不再留戀。
而身後,又傳來幾個‘啪啪’的巴掌聲……
力道不小。
“滾,你給我滾,我以後都不見到你——”
餘夢芝委屈的捂住自己臉,風冿揚的打人的力道從來不小。
“是她先打我的——”現在冉依顏已經轉身,那冷漠的態度,餘夢芝也知道她不可能再出來跟她吵架,跟她對質,所以給自己找被原諒的理由。
“就算她先打你,你有資格還手麼,你是什麼東西,你敢打她——”
這是風冿揚公然維護她的話,而背對著已經穿了房間走了幾米遠的冉依顏那眼眸無神的眨著,什麼情緒都無。
她不會感激,不會覺得這是他的維護,不會覺得這是他對她的愛的一種表現,其實,從來就沒有愛,何必談愛。
總是把一些東西想的太美好,每次,總把他給的一點溫柔抓的太緊,然後自己才一次次這麼的傷,每次,總把他給的一些假意的保護的行為看的太真,所以,才一直覺得他對自己是不一樣的,才死死的守著一些溫暖的東西不肯放手。
然後,回付她的卻是千瘡百孔的流血的心。
“少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那哀哀的求饒聲,如同碎碎唸的經文,總是沒有結局……
開啟浴室,那熱水從發頂流向腳心,從腳踝處涓涓流到冰冷的地板上,淚水在眼眶裡依然刺的發疼。
洗完了,在浴室裡,擦了身體,弄乾了頭髮。
然後換了衣物。
臥室裡,一切都沒有變,依然是殘留的咖啡杯的殘片,依然是雪白的床單上點點汙濁的咖啡印。
然後,她一語不發的,繼續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鞋子,衣物,凡事她的東西,她都收拾好。但是那些首飾卻是一件都沒帶,因為,那是他用錢堆的東西,帶著這些滿滿浮華的東西,會讓她的離開的行李箱變得很重,裝載了過去的太多……
衣服一件件的收拾,一件件的摺疊,整整齊齊的放在行李箱,然後是自己的指甲油。
她從樓上拉著行李下來,穿著米色的大衣,藍色的緊身褲,紅色的高跟鞋,很有一股熟女的風範。
如果說離開硬是有什麼不捨,那麼就是她的還沒滿週歲的孩子。
她沒有等到她滿週歲,她是一個媽媽,沒有到她的一歲生日就離開,真的真的很捨不得。捨不得。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風冿揚在客廳裡,他沒有冉依顏想象的離開,去了公司,或者其他地方,他沉默的坐在客廳。
穿著一件褐色的針織毛衫外套,然後那側面對著她的俊美五官,那稜角分明的堅毅下巴,那一直敏銳的黑色眼眸裡,有種從未見過的沉鬱。
他俊眼修長,側面看過去,那長長上揚的睫毛,也是很漂亮的眼眸。
“真的要走了麼——”男人沒有轉頭過來,側面坐對著她,那表情,比她淡定。眼眸裡透著微微的清冷。
女人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從臺階上拖著行李箱下來,然後那硃紅的指甲,將一早準備的一疊厚厚的白色資料紙拿出來,淡定的給他放在他面前的茶几玻璃上,然後那硃紅的指甲輕輕挪開。
風冿揚低頭瞟了一眼,上面幾個斗大的黑體方形字:“離婚協議書——”
那眼眸就那樣一眨,黑色的眼眸裡毫無情緒,看不出任何一點情緒:“你真的是要我籤麼——”
“籤吧——”女人淡淡的聲音,歷練到現在的一個‘淡’字,都是經歷過多少的痛和淚,然後自己也一次次的掙扎,一次次的沉陷,身體在掙扎,而心卻在淪陷,而,此刻,身累心累。
身痛心痛……
傷痕累累……
如是,到現在,她已經淡了,淡然了……看開了,有些事情,看開了,就什麼都牽掛,痛苦都沒有了。
“呵,你現在到看的開了——”男人似乎從她的那兩個字讀出了她的乾脆和灑脫,不由的出言譏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