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斷的走近,她眼眸裡的恐懼越來越大,整個胸口也是窒息的,而同樣捂住她嘴巴和扼制她手腕的力道也在增大。
不要。不要……冉依顏此刻,情緒緊張,一直被壓抑的恐懼彷彿就要爆發,有種不惜一切,將自己的命也豁出去的決心。
她知道,他們要打到她的孩子,孩子一掉,她的命要麼剩下半條,要麼奄奄一息。
雖然,她不清楚誰要這樣對付她,對付她的孩子,又或者,她心裡可能有懷疑誰,但是,這些現在對於她都不重要。
“啊——”當手裡拿著針筒的男人都就靠近她的時候,冉依顏也感覺到,他可以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胳膊,那麼她就無處可逃,然後,幾個大漢的合力下,這個藥物就會給她強行的注射進去。
所以,此刻,冉依顏就突然張口,對著捂住她嘴巴那隻手的手心狠狠的咬下去。
因為男人從一開始就唔她唔的緊,而此刻,唔的更緊,他的掌心緊貼著她的嘴巴,而冉依顏早就準備好了。
她知道,不管怎麼說都要抗爭,殊死也要一搏,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讓別人好過,否則就活的太軟弱,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何其無辜。
她是母親,母親的力量是最偉大的,是無所畏懼,不顧一切的,她從沒有想到今天來趟醫院的結局是這樣。
命運何其哀。
所以,一方面是恨,一方面是自己的求生能力,她對著男人咬下去的那一口,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恨不得將那塊皮撕下來,而那黑衣人也沒有注意,然後,就空氣中一聲慘烈的尖叫,冉依顏滿嘴都是血,而男人卻是那一刻猛然的放開她,然後一隻手捂緊自己另一隻被咬的手,蹲下去,齜牙咧嘴,痛的苦不堪言。
而風冿揚,將車幾乎魔鬼駕駛一路狂奔而來,根本不管保安的阻攔,直接衝破醫院的鐵柵欄,然後一輛黑色寶馬停在門診大門外。
他使勁的撥著冉依顏的號碼,但是撥通了卻沒有人接。
醫院裡這麼多來來往往看病的人,幾層大樓,數百件診室和病房,還有儲物肩,大大小小的房室數,他茫然而焦急的在一樓長長的走廊裡左右的回顧,臉色泛青,思緒慌張而凌亂。
人並不多,已經是將近晚上,一樓兩邊空蕩蕩的走廊,他突然想到,冉依顏給他打電話,一定是剛出診療室之後迷茫之際給他打的電話。
婦產科,對的,這一刻,他心急如焚,腦袋裡突然反應過來,二樓。二樓婦產科。
那質地堅硬的皮鞋立馬登上已經停開的扶梯,一個階梯一個階梯腳步翻的飛快。
而冉依顏,在趁著黑西裝大漢鬆開她之際,立馬翻身去擰動門把,妄想逃出去。
而冉依顏兜裡的手機鈴聲在一直響,一直響,這些人開始並沒有管它,此刻這叮鈴鈴的聲音在這靜寂的樓道里總覺得有些詭異,竟然是有些慌張,為首拿著針筒注射器的男人一看冉依顏要跑,急忙喝止。
“快,快將她按住,千萬別讓她跑了,這可是讓面的命令,完不成,我們都要完蛋。”
男人沉沉的聲音,很有急迫感,而冉依顏移向門邊的身體恍然間又被一道力氣從背後扯了回來。
耳光呼呼的風聲滑過,然後幾個男人將她的身體強制按到臺上,讓她弓著身。
“不要。不要……”這一次,冉依顏不管怎麼掙扎,幾個男人的力氣她拔出吃奶的勁都掙扎不動半點。
“乖乖的啊,反正你這個孩子不能留下,你就認命一點,不要那麼多反抗,看在你還是個孕婦的情況下,我不想對你拳打腳踢,所以,只要痛一下就行了,這個藥很快的……”
拿著針筒的男人一邊輕聲細語的安慰她,而另外一邊,冉依顏覺得自己腰身的衣物被撩開,然後,是針頭插進肌膚裡的微灼的痛楚。
而冉依顏被人按在抬上,再不說話,輕輕的絕望的閉眼,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然後淚什麼時候已經溼了滿臉,下唇緊緊的咬在齒縫間。
她知道,立馬那液體就會緩緩的注入她的體內。她。和她的孩子,這下子真的是完了……
而就在此刻:“砰”從門口一大巨大的聲音,門被外面的人一腳踢開,撞擊上牆壁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大部分的目光在一秒之內注意力偏轉,齊齊移向門口,而那握住針筒的男人卻只埋著頭,依然淡定的按著針筒,風冿揚那漆黑的眸子,倒映出那驚魂的一幕,那黃白的液體轉眼就要推進女人體內,沒有人看清楚門口是男人是怎麼出手的,只聽見‘嘭’的一聲,地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