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做一件事兒,而且,這件事兒,就算你親自動手,對你來說也一點都不難,甚至,最後根本查不到你頭上,原料的採購你由你負責吧——”
說完了,她淡淡的表情看他。
而李國瑞狠狠一皺眉,那眉間聚起的褶皺,他終於聽得懂了:“不行。不行……這不可以。不行。”
他激烈的反抗的情緒,就在那一刻,思緒混亂,語序凌亂。
當冉依顏沒有提之前,他想到媽媽的賭債,那一百萬的誘惑的是大的,如果不這樣做,媽媽面臨的就是滅頂之災,他思索著是什麼他能做的事兒那麼自己吃苦受累一點,也沒有什麼,可是,原料關乎於公司的生死,他不能就因為這樣昧了良心,公司企業也是他們的生養父母,是他們自己的飯碗,一旦砸了就沒有了,不能背叛公司,那是作為公司員工的基本的素質和職業操守。
所以,他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拒絕了。
而面對他激烈的反抗情緒,冉依顏一點都不意外,淡淡的一笑,這一笑,帶著些隨性,又帶著些危險。
“其實這件事,李先生不用反應過激,其實,你的顧慮我都知道,員工,凡事上班,老闆都會教你們敬業,員工也有一份自己對公司興榮的責任感和使命感,這些我都懂,但是,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讓公司不好,反而,我是為了公司將來的發展,最近,你們公司沒有了祁家的經濟業務支撐已經在走下坡路了,每天倒閉的企業那麼多,誰知道哪天就輪到你們了呢。”
“我只是想把公司接過來讓它好好的發展,壯大,就算這家公司易主,你依然是這個公司的員工,不僅如此,我還提拔你總經理的位置你說好不好,也許你不知道,我也不妨坦白的告訴你——”
冉依顏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是冷的:“這件公司,如果你去查查它的歷史,就會知道它原本就是由一家姓秦的主營的,它原本就不姓冉,它姓秦,而我,是秦家的後人,我比誰都有資格管理這家公司!”
側了側身,冉依顏端的就是女王範,沒錯,她的確比誰有資格,公司姓秦,那麼由她才繼承那才是對的。
聽了她的話,李國瑞愣了下。
冉依顏知道他已經有些聽進去她的話了,他只是一個小小員工,論在公司的地位和影響,包括他的家世背景,他是沒有資格知道這些內幕的,可是,冉依顏就是不怕說出來,因為,這樣,她要奪回冉氏才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很重要,那樣,才能順應這些員工的心。
“怎麼樣,現在的罪惡感是不是減少了,你現在的企業本來就應該姓秦,而我,是秦家的女兒,我只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以後,公司收回來,我要大大方方的改公司的姓氏,我要讓公司在我的手裡發展的更好,而你,就是我的幫手,是公司的開山之臣,你覺得呢,我許你總經理的位置,而且,你媽媽的一百萬賭債,你知道,就算你們傾家蕩產,也根本還不起,難道你還真的要你媽已經四五十歲的老婦人還真的要留下兩根手指才去麼,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你這個兒子當的孝不孝順,全在於你”
她說完,一聲嬌笑,那美而帶媚的眼眸,讓李國瑞根本不敢直視,許久,他低著頭,臉上雖沒有了一開始的抗拒,但依舊是滿臉難色。
而冉依顏卻沒有那麼多耐心跟他磨了。
“啪——”她一拍桌子,驟然起身,臉上的表情猝寒,眼眸大睜,帶著一股決然的怒氣和威嚴,惡狠狠的聲音朝男人壓下去。
“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麼,我好說歹說,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這件事,你想幹的幹,不想幹也必須幹,除非你不想要你老媽的命了”
其實,當冉依顏的情緒陡然轉變的那一下,李國瑞也的確是嚇到了,畢竟這是一個什麼場所,說好聽點是賭場,說的不好聽這就是黑社會的地盤,在這裡,一個不慎,就能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而冉依顏身邊站著的保鏢,哪一個不是身形彪壯的大漢,他敢惹麼,他惹的起麼。
所以,因為恐懼,他的臉一下子都變了色,整個人沉默到一處,不開口。
而冉依顏發了怒火之後,見他沉默了下來,就知道他已經不敢再說‘不’了,所謂恩威並施,軟硬兼備,就是這樣用的,有些人不來點強硬的不行。
冉依顏仔細的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不過二十三四歲的男人,她翹著二郎腿,安適的坐在賭桌面前看他,周圍都是保鏢,是她自己從風家別墅挪過來的保鏢,她平時做這些事兒的時候,風冿揚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