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回去——”祁風熙發著酒瘋,雖然上身被武龍抱住,但是他還是有些氣力的,一揚手,酒瓶就朝著後面摔去,摔倒了武龍臉上,武龍沒有防著,然後就被他酒瓶重重的砸在眼睛上,一陣灼痛。
但是,他還是沒放棄,畢竟這只是小傷:“少爺,你回去吧,少奶奶很擔心你,連晚就派我出來找你,你在這裡喝的這樣醉,少奶奶看到會很擔心的——”
跟風家不同,祁家的傭人一直都當冉雙露是他們的正經主子,因為祁家和秦家是聯姻的,這門婚姻,或者說這個兒媳婦是老太爺親自訂下來的,誰敢有一點不滿,
“不回去。什麼少奶奶。她不是。她不是……”祁風熙聽到武龍的話,醉意中突然又將手一撩,將武龍掀開,武龍本來如此大力壯健的人都被他忽來的力道掀開了幾步,然後祁風熙拿著酒瓶跌跌撞撞的又撐著座椅站起來,那醉眼朦朧,腳底踉踉蹌蹌。
身型始終不穩。
武龍聽到他的話,大驚失色,少爺和少奶奶不是一向很恩愛麼,怎麼少爺會突然吐出這樣驚天的語句呢,什麼叫她不是。那個口中的‘她’到底是指誰,難道是指少奶奶麼,可是,為什麼說她不是呢,難道是夫妻吵架了,可是,並沒有見少爺和少奶奶又爭吵啊,怎麼少爺會因為少奶奶在外面爛酒,然後說出這樣驚為天人的話。
“少爺,你說什麼呢,什麼叫她不是,她是指誰啊,少爺,外面雨越下越大了,你不回去不行,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武龍並不打算在這這個問題上逗留,他現在只擔心祁風熙的身體,然後,熬夜喝酒都傷身,更何況,也是什麼地兒啊,這些男男女女的,一看也不符合少爺這種有身份的人啊。
然後祁風熙只是醉酒,他的腦袋時而清醒,時而迷醉,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然後,因為醉酒的人始終力氣不算太大,最後,臨走把他手中的一個空瓶強行奪了下來,扔在吧檯上,武龍便強行帶著他離開。
上了車,回到祁家,已經是深夜了,車停在別墅的臺階外,然後雨依舊很大,武龍帶著祁風熙下車才探出一個頭來,身上就溼了大半,冉雙露還有身邊幾個老傭人都一起迎了出來,撐著大傘,然後武龍揹著祁風熙一路到了樓上,鞋底已經溼透,一串水漬就跟在後面。
“少奶奶,剛剛少爺在酒吧裡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他說,‘少奶奶。她不是。她不是。’是什麼意思”
終於在爬樓梯的時候,身邊只有冉雙露一個人急急忙忙的跟隨在身邊,武龍轉頭,那張四十多歲的棕色膚色的臉帶著陳述氏的疑問。
冉雙露聽到這句話,一下子臉色就變了,變得慘白慘白,腳步就生生的釘在原地,那眼眸裡逐漸露出了一股濃濃的驚慌。
而顯然,武龍並沒有發覺,他本來就算是憨厚的人,他把話講出來,並不是想到了什麼,而是,他根本想不到什麼,只是單純的覺得奇怪。
但是,冉雙露似乎卻一下子聽出了弦外之音,這是她一直的心病,從昨天開始,特別是今天下午,她的心裡就一直掛著一件事讓她隱隱的感到不安,可是,現在,這件事竟然就成真了。
“沒事沒事。少爺酒醉說著玩呢——”等她回過神,首先她知道是要緩解面前的這位大叔的困惑,不能讓他看出端倪,不能,這件事,一說出去,她和整個冉家,都身敗名裂。
尤其是她,成了騙取別人婚姻的小丑,變成貪慕虛榮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那麼,她又還怎麼能在t市立足。
“你把他放在這兒吧,我來照顧他——”於是,終於到了樓上的臥室,冉雙露指著床,終於可以擺脫這個男人了,他剛剛眼神裡的那種疑惑,看的冉雙露心驚膽戰。
“那好,由你照顧少爺,我上樓去了——”司機大叔朝著冉雙露禮貌的點點頭,然後一臉憨直的臉額頭上的水也不擦就轉身離去,離開臥室。
“喝。來喝……”終於,床上的男人有迷迷糊糊的醉意朦朧的喃喃,很豪氣的聲音。
但是那聲音,卻嚇了冉雙露一跳。
看著此刻躺在床上醉意沉沉的男人,冉雙露最終也懶得管他,她更害怕另外一件事兒,要是真的知道了真相,這件事可不小啊,要怎麼善後才好。
可是後來,她也漸漸的被她行為和言語所感染,並不是因為她做了很多另下人感動的事兒,而是,恰恰相反,她什麼都沒有做,她的世界讓他們這些下人根本進不去,不能融合,所以,讓她有了一些神秘感和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感覺,恰好凌駕於他們。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