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她也漸漸的被她行為和言語所感染,並不是因為她做了很多另下人感動的事兒,而是,恰恰相反,她什麼都沒有做,她的世界讓他們這些下人根本進不去,不能融合,所以,讓她有了一些神秘感和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感覺,恰好凌駕於他們。
而少爺很在乎這位少奶奶是肯定,少爺其實算一個不好惹,有脾氣的人,但是對他們這些老傭人卻是一點都不兇,主要還是因為少爺很重情義,對自己人或者說親人還是萬般忍讓的,而外人,能惹少爺發脾氣的也不多,必須要具備這個膽量和資本,否則,一般的人根本不敢惹,可是,少奶奶有辦法可以把少爺氣的每天七竅生煙。
其實,少爺真的很在乎這個女人,她的一言一行,彷彿都會影響少爺的情緒,她是老傭人,跟在風冿揚身邊這麼多年,可以說是看著風冿揚長大的,只是她自己還不知曉,所以有時候言行也沒有技巧,然後每次把少爺惹火,接著也把自己傷到。
局外人,永遠要比局中人看的清楚,預見的準確。
又是一晚的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祁家的司機被冉雙露晚上七點多鐘就派出來,一直找尋著少爺的下落,從昨天開始,少爺就夜不歸宿,然後儘早打電話,然後公司的人說他已經上了班,但是,今天下班,又沒有回家。
冉雙露在家裡等著等著,都急的要發慌了,現在,他們住的別墅,是跟祁家的老別墅隔了一些距離,雖然也在莊園內,但是他們的別墅是靠著湖邊不遠處新修的,有兩個大門,平時老爺子還有祁家的其他長輩在後面,而他們兩人住前面,兩邊沒有什麼聚餐的日子幾乎碰不著面。
冉雙露當了豪門少奶奶,每天的事情就是花錢打扮,做頭髮,做臉,然後買衣服,自從嫁進祁家,她的開銷比過去順暢多了,吃的,穿的,住的,用的錢,那幾乎是如流水一般,而祁家,根本是家大業大,彷彿怎麼用,錢都還是用不完。
所以,她現在在祁家過的很滿足,越來越覺得媽媽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老人家總是有老人的長遠眼光。
可是,就這兩天,祁風熙的行為卻莫名的怪了起來,以前,不管多晚,他加班也好,陪客人的飯局也好,總是會提前給她一個電話,會問她吃飯,今天的玩的開心與否,然後,會告訴他自己會不會家。
可是,從昨晚開始,他不回家,甚至連電話也不回覆一個,她打過去的電話都被掐掉。
冉雙露突然覺得很恐慌,她心裡突然騰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是,她也不敢確定,為此,她也不敢去讓祁家的其他的長輩知曉祁風熙夜不歸宿的事兒,萬一,出現什麼異常,那個時候,就不好解決了。
此刻,她在前廳,在大廳裡穿著衣服兜兜轉轉,她身上穿著睡衣,因為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按照往日的時間計劃,現在就應該做面板保養然後睡美容覺去了。
可是,今天,經歷了昨天的事後,直到今天祁風熙也沒有回來,她才感覺到事情的不妙,然後急忙派司機出去找祁風熙,自己在家裡等。
司機出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又是大雨的晚上,雨水從車頂嘩嘩的注入,雨柱從四面的玻窗上面流水下來,四周都是雨濛濛的,街上的行人很多,然後有穿著雨衣,或者打著傘,卻都走得艱難,各種車輛在眼前晃來轉去,這晚上,如此大的城市,要找一個人,談何的容易。
如果不是司機大叔不是祁家的老傭人,也關心著祁風熙的安全,在這樣的悽風冷雨中待一晚上,如果是其他的人,早就放棄了。
但是,司機在市中心幾個祁風熙以前在轉的地方都轉了一遍,然後該打聽的也打聽了,還是找不到一丁點祁風熙的訊息。
他只得又原路返回來,去了離祁家莊園不遠處的一條酒吧的后街,裡面有個酒吧是祁風熙以前愛去了,酒吧的老闆和祁風熙是好友,相互認識的,他不確定祁風熙是不是在裡面,其實他也只是想去碰碰運氣。
結果,他的車停在門口,才一進去大廳,燈紅酒綠裡的男男女女,抽菸,喝酒,然後跳舞,那重金屬的音樂在臺上激情的演奏著,這一切,在煙煙霧繚裡,若隱若現,朦朦朧朧,而祁風熙就坐在酒吧的吧檯上,拿著酒瓶,喝的不亦樂乎。
司機大叔叫武龍,是個很忠實的傭人,在祁家也跟了這麼多年,憑藉著身影一下子就認出了祁風熙,但是就見他在吧檯上喝的偏偏倒到。
“少爺——”武龍一把上去扶住他,然後就抱住他的上身就要拖著想要把他拖上車:“我們回去吧,家裡人都很關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