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勵因為霍肆年直接掃向我的問題而回頭望。
我獨自一人乖巧地立在三米開外的地方。
我的身上沒有絲毫稜角,看著弱弱的,毫無威脅可言。
秦勵不過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他再次面向霍肆年回答道:“時小姐是霍家專門為霍先生您請的陪護。”
霍肆年問:“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姑娘?”
他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不過這也正常。
霍肆年不過是遺忘了與許檸許柔柔相關的所有愛恨情仇。
其他記憶在他那裡完完整整。
他不認識時雪柔。
可時雪柔的父母,也就是時君安謝韻竹兩口子在他那裡是常客。
我都是時君安謝韻竹的女兒了,肯定不擅長照顧他人。
秦勵解釋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先生你的傷勢很棘手,國內只有時南宴那個天才有辦法讓你痊癒,我們拿錢去了,時南宴不願意,出於無奈,我們才綁架了他的妹妹。”
霍肆年問:“時南宴不願意?”
秦勵點點頭道:“當時時南宴沉迷在自己的研究專案中,誰都請不動,霍先生你理解理解,我們是真的無計可施了,所以才會採用這種下下策。”
霍肆年目光再次落到我臉上。
我主動往前走了一步說:“霍先生不需要怪罪你手下員工,我不是被他們綁架來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願意與我哥哥還有你的家人們一起努力挽救你的性命。”
霍肆年玩味地道:“這麼說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我當即如臨大敵般地道:“不敢當不敢當,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霍肆年道:“現在我醒了,你可以回家了。”
他的話音還沒落地,我還沒做出回應,秦勵搶先一步地開了口道:“這個,恐怕暫時還不行。”
霍肆年厲聲問:“什麼?”
秦勵道:“時南宴那裡是個麻煩,除非霍先生你的身體徹底恢復健康,否則的話,時小姐必須一直跟著你。”
霍肆年不屑地道:“我都醒了,時南宴還能玩什麼把戲?”
秦勵無奈一笑道:“他不玩鬼把戲最好,可他要是玩了,後果不堪設想。”
作為天之驕子,霍肆年極其狂妄霸道目中無人。
小小一個時南宴而已。
他根本入不了霍肆年的眼眸。
所以霍肆年壓根不屑用我來威懾時南宴。
假如霍肆年執意要趕我滾蛋的話,秦勵只能聽話照做。
霍肆年那裡還沒下令。
秦勵那裡還沒領取霍肆年的命令。
我腳步輕鬆地走到霍肆年面前道:“霍先生,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來了,那麼除非看到你身體徹底痊癒,否則我不會輕易離開。”
我說話的語氣要多堅定就有多堅定。
我無比堅定地話語一落地。
霍肆年與秦勵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我。
霍肆年還好,他只是被我的話語所吸引。
至於秦勵,他對我充滿懷疑,他盯著我看的眼神十分戒備。
雖然我被他們於同一時間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但是我並沒有膽怯恐懼。
我雄赳赳氣昂昂地繼續道:“哪怕霍先生你討厭我,你強行讓我滾蛋,我都不會輕易放棄,從你這裡離開後,我會想方設法地打聽霍先生你的情況,直到我確定你真的沒事!”
我的態度堅如磐石。
秦勵稍微在心裡考慮了一下,然後他跟著我一起勸說霍肆年道:“霍先生,她都這麼說了,不如你再容忍她幾天?”
秦勵這個人向來只在乎霍肆年的個人利益。
表面看起來,他好像是在霍肆年面前為我求情。
其實秦勵只是好奇我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換言之,秦勵對我充滿懷疑。
秦勵的想法很多簡單,與其讓我在遠離霍肆年的地方鬼鬼祟祟地忙來忙去,還不如讓我待在他的眼皮底下。
我對他的想法瞭如指掌。
但我依舊向他投去了感謝的眼神。
秦勵無視了我的感謝,甚至對我還有些冷冰冰。
霍肆年稍微在心裡考慮了一下後道:“既然你都說了,那就讓她留下吧。”
“多謝霍先生理解!”我拿出了極其熠熠生輝的聰明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