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宴因為我的痛快回答而輕笑。
我在他笑容裡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一個月的時間夠嗎?
我哪裡能知道一個月的時間夠不夠呢?
我只是不想讓時南宴繼續為我擔心。
所以我的回答才會脫口而出。
時南宴沒有繼續和我聊時間這個話題。
他抬手拍拍我肩膀道:“小吳還在你房間等你,你去找她吧,我該繼續我的研究了。”
我沒有問時南宴為什麼。
為什麼吳美月會在房間裡等我。
她在等我做什麼。
“好——”我輕聲與時南宴告別道:“——再見。”
時南宴平靜地說:“再見。”
我與時南宴分別。
之後我回到我在這裡所居住的房間。
吳美月確實正在等我。
看到我,她熱情地笑著說:“許小姐,你過來坐,我化妝速度很快,不會耽誤你回帝都。”
我好奇地問:“化妝?”
吳美月稍微考慮了一下,然後她看著我試探道:“或許用易容更合適?”
我才注意到我的床上放著一套顏色濃豔的衣服,以及吳美月手邊擺放著許多化妝品。
吳美月說:“時老師沒告訴你嗎?他認為你以一個全新的身份迴歸帝都比較合適,而他剛好有個身體嬌弱從未曝光目前正在外地的妹妹。”
我看著吳美月問:“所以你老師的意思是,讓我用他妹妹的身份回家?”
吳美月陽光燦爛地道:“是的呀。”
“這樣啊,好的,我沒問題。”我不再猶豫,我立馬走向吳美月。
吳美月拿起化妝品說:“我見過時老師的妹妹,她沒有許小姐你的氣質,卻也是個大美女,你們在長相上有四分相識度,所以你易容成她絕對輕輕鬆鬆。”
我在鏡子裡與吳美月對視說:“那就辛苦你了。”
時南宴可以用心細如髮形容。
時家與許家在同一片別墅區。
兩家還是世交。
我化妝成他的妹妹回到時家,有時家人打掩護,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
最重要的是,我還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我都是時南宴的妹妹時雪柔了。
我去許家做客。
我去看望我的外公顧玉書等通通合情合理。
還有一點,時雪柔這個人絕對不會霍肆年乃至是霍家關注。
也就是說,當我以時雪柔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回到帝都後,我可以全心全意做我的事情,我不需要分神應付霍肆年。
這可太好了。
無形中我悄悄地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隨著吳美月的動作,鏡子裡需要我許檸的長相特徵逐漸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眼眸高眉弓濃平眉明眸皓齒的明豔容顏。
吳美月的化妝及時可以用鬼斧神工形容。
假如不是我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我一定會在她收手之際大驚失色。
鏡子的我,與過去的我,截然不同。
眼皮眨動間,眼眸閃爍前,還是有三分我的本來模樣。
吳美月放下手裡口紅問:“許小姐,怎麼樣?你還能認出自己嗎?”
我如實回答說:“認不出了。”
吳美月放心地道:“那就好,你換衣服吧,換完衣服咱們出發。”
“好。”我起身拿起床上那身少女感十足的套裝。
明黃色工裝短上衣搭配綠色半身長裙。
如此張揚的色彩,從未進過我的衣帽間。
如今這是第一次。
我人很瘦。
一六九的淨身高,體重僅有四十四公斤。
這樣的身型,比模特還要病態,但是十分襯衣服。
別說是來自大牌的高定系列。
現在我身披麻袋都能高階。
我和吳美月乘坐電梯來到地面。
車庫就在隔壁。
需要走出大門。
終於再次走入世界。
傍晚的微風染著草木芬芳徐徐飄來。
吳美月問:“許小姐,你有沒有物是人非的感覺呀?”
我回答說:“有一點。”
吳美月道:“許小姐,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時老師很厲害,他肯定可以讓你痊癒。”
我知道吳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