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霍肆年懷抱中一言不發。
他醉心於自己的深情中無法自拔。
身邊彷彿只有一張被許多彩燈環繞的超級大號結婚照。
除了我和霍肆年,便是那張結婚照。
霍肆年主動放棄了曾經的情感,他選擇牢牢地抱住我,抱住他的‘摯愛。
我在霍肆年那雙結實有力的臂彎中,我放棄了屬於時雪柔的人設,我選擇做回自己,也就是許檸。
此時此刻,假如霍詩雅在的話,或者是許中華許柔柔,沒準就連霍肆年的爺爺奶奶,只要他們能夠看到我的臉,一定會看透我這副經過精心偽裝皮囊
霍詩雅他們不在。
霍肆年近在咫尺。
他卻不願意去關注我。
等霍肆年情緒恢復冷靜後,我也重新做回了時雪柔。
他依依不捨地鬆開我,深邃的眼神在我臉上纏纏綿綿。
我微微抬頭與他對視,看著看著,我主動抬手撫摸他的眉眼。
霍肆年身形筆挺,站得筆直,他沒有躲避的想法,任由我的手在他立體俊美面龐上流連忘返。
“霍先生……”我的手最終落在他的左臉臉頰處,半捧著他的臉,我雙眸專注,眸光中有璀璨如同星辰般的光芒熠熠生輝。
“——霍肆年,我相信你,我喜歡你!”再次開口時,我不再嬌弱怯弱,我態度堅定如磐石,我是在向霍肆年表白。
霍肆年聞言便要開口。
我的那隻手近水樓臺。
不過稍微一動,我掌心扣在他薄唇上,我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許他打斷我的話。
“霍先生,你先別說話,聽我把話說完。”
霍肆年抬手捏住我的手腕,他拿下我捂住他嘴巴的手,又將我的手放在唇邊稍微吻了吻道:“你說,我在聽。”
我先是嬌羞地對著他一笑,繼而我繼續著剛剛沒說完的話。
“我知道你妹妹不喜歡我,她一定有她的理由,還有就是,你妹妹的出發點,肯定是為了你這個大哥,所以你不能因此而和妹妹翻臉。”
我不能讓霍詩雅因為與我相關的部分過激行為而受到霍家內部的嚴厲懲罰。
現如今霍肆年是帝都霍氏家族的掌權者。
但凡他出手了,誰求情都沒用。
所以需要有人提前在霍肆年面前替霍詩雅求情。
霍肆年因為我再次提起霍詩雅而變了臉色,他面龐冷峻如雕塑,氣場凌厲而駭人。
他確實有嚴懲霍詩雅的想法。
並且他已經在心裡想好該如何懲罰霍詩雅。
凡是霍總裁決定的事情,很難有迴旋餘地。
但是因為開口求情的人是我,他無法果斷拒絕,他只能用鐵青的面色告訴我,他不想繼續縱容霍詩雅。
“霍先生……”我太瞭解霍肆年了,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對他皆是瞭如指掌。
大部分時候,霍肆年都是個極其自我目中無人的狂妄強者,軟的也好,硬的也好,他通通不吃。
偶爾也會有例外,比如當初他特別吃許柔柔的苦肉計,他特別吃來自許柔柔的、嬌滴滴的耳旁風,他還特別執著,凡是認定,皆義無反顧,哪怕毀天滅地,亦在所不惜。
我一邊開口,一邊用雙手握住他的左手手腕。
前段時間,他太忙了,還先後遭遇了各種慘烈打擊,一度變成了歇斯底里的瘋子,一度決心求死,妄圖以死謝罪。
別說是霍肆年這個凡胎肉體了,就是換個鐵打的身子過來都受不了。
霍肆年身上各處的肌肉依舊發達堅硬如鐵,但他身體消瘦了許多,手腕骨感顯著,肌膚卻依舊洗白。
我雙手握著他的手腕,主動走到他面前,眼巴巴地望著他說:“求求你,答應我,不要和你妹妹一般見識,更加不要懲罰她!”
霍肆年垂眸盯著我道:“你倒是大度。”
霍詩雅先是綁架了時南宴。
又威脅道她要剁了時南宴手指。
這種情況下,我還替霍詩雅求情,確實有些不符合常理,大度到好像腦子缺根筋。
霍肆年沒有陰陽怪氣地嘲諷我,沒有對我的話嗤之以鼻,以及很給我面子了。
我一點都不覺得臉熱,更加沒有尷尬。
我就是大度,就是善良,怎麼了呢?
要是有必要的話,我還可以聖母心爆棚,或者是我也能成為樂山大佛。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