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柔沒過來之前,我便猜測只要她得到訊息,那麼她肯定會想方設法地進來搞破壞。
沒有任何意外,許柔柔真的過來了。
雖然她進來的方式和我預想中不同。
可她激動的情緒與我預想中如出一轍。
許柔柔來得好啊。
本來我都打算鬆手了。
我可不想一直和霍肆年拉拉扯扯。
許柔柔的過來打亂了我的計劃。
我不僅沒有放開霍肆年的手,我還往他面前邁了半步。
然後我抬頭眼巴巴地望著霍肆年說:“霍先生,只要你願意放了我哥哥,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表面上我是在努力求霍肆年。
實際上我此刻的舉動落入許柔柔眼裡則是勾引。
許柔柔百分之百地會在心裡對我破口大罵。
她羞辱他人也就那麼幾個名詞,不要臉,狐狸精,騷貨,賤人之類。
出人意料的,許柔柔明明看到我在‘勾引’霍肆年,她竟然沒有氣急敗壞地衝過來找我算賬。
這不正常。
這也不符合許柔柔為人做事的習慣。
肯定是出問題了!
我轉頭朝著許柔柔看過去,卻看到她滿臉驚恐滿眼淚花地往後退。
許柔柔的狀態看起來過去奇怪,我滿心困惑。
突然!
沒有人任何預兆,我猛地被霍肆年推開。
霍肆年體內彷彿有座堪比黃石公園的大火山發生了爆炸。
我猝不及防,不停地往後退。
縱使我各種努力,可是我還是跌倒了。
我重重地落地,摔得很疼。
我這裡面容擰巴一聲不吭。
許柔柔那裡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哭鳴。
她哭著喊道:“嗚嗚嗚嗚,霍哥哥,我只是愛你啊,我沒有犯滔天大錯,我真的只是愛你。”
其實有時候我還挺佩服許柔柔的打量。
比如今天此刻,許柔柔不可能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她也不可能對霍肆年的心路變化毫無瞭解。
換其他人過來,早在東窗事發後跑路了。
再看看許柔柔,為非作歹那麼久,不知羞恥也就罷了,她竟然還想著與霍肆年重修舊好。
許柔柔到底是狂妄呢?還是白痴呢?
我搞不懂許柔柔那副如墨汁般的壞心腸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但是我對霍肆年與許柔柔之間的情感拉扯十分感興趣。
我自己從地上坐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我直接走到病床邊。
往病床上一坐,我開始了吃瓜看戲。
只見霍肆年氣勢洶洶的過去,他猛地動手,一把掐住許柔柔脖頸。
“害死了你妹妹,你還想活?”霍肆年惡狠狠地開口,周身氣場黑沉沉,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怖。
許柔柔雙手扒著霍肆年的大手,她艱難地開口:“不,我沒有害死我妹妹,是她自己不爭氣,她的死與我無關,她的死與霍哥哥你也沒有關係……”
她的話音不過剛剛出口,霍肆年掌間殺機明顯變弱了些許。
我猜想,自從帝都這裡傳出我的死訊後,霍肆年做夢都想與我的‘死亡’劃清界限。
但是隻要是曾經見過我重病在床時慘狀的人,都無法說出讓霍肆年滿意的答案。
霍肆年那麼瘋,他們也不敢當著他的面撒謊。
從他們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對霍肆年而言都如同煉獄酷刑。
他親手造就了我所有苦難。
我的消失怎麼可能與他沒有關係呢?
此時此刻許柔柔幾乎命懸一線。
關鍵時候她說出了霍肆年無比想要聽到的心裡話。
霍肆年怎麼會不鬆開手上力道呢?
他需要許柔柔把話說完。
說完了他在弄死她也不遲。
許柔柔有了喘氣的機會,豆大的眼淚不停滾落,她淚眼朦朧地望著霍肆年。
“我知道霍哥哥你對許檸滿心自責,可是霍哥哥你別忘了啊,許檸她沒有告訴她得了癌症還是晚期!”
“霍哥哥,你知道癌症晚期是什麼意思嗎?”
“癌症晚期的意思是,即便我沒有和我的妹妹許檸開玩笑,即便霍哥哥你沒有讓許檸給我捐腎,她同樣會死!”
“許檸她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