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師長們離去,男弟子們便將鳴雲圍在人堆裡。
朱超武笑道:“行啊,你小子,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樁本事。那姓冷的小娘們兒我瞧著就討厭,你把她打敗了,實在出了我心頭一口惡氣!”
鳴雲沒料朱超武會有此一說,只得道:“小弟這點本事實不足曬,而且是可一不可再的伎倆。這一次僥倖勝了一招,下次等冷師姐知曉了應對摔跤的訣竅,就完全不靈光了!”
劉一鵬則道:“那也不一定,周師弟你剛才一番手段簡直神乎其技,直到現在我還瞧不真你那第一擊是怎麼把冷師妹摔到樹上去的!”
鳴雲分辯道:“非是小弟將冷師姐摔出去的,而是她反應太快,只一覺不利,便要翻身而去。我只是掌沿恰恰勾動她手臂一線,勉強將她身形帶歪,加上冷師姐輕身功夫太高,所以如此!”
劉香濃正色道:“你只靠掌沿勾動,便能將冷星雲這般高手帶動的脫力,這已是一等一的四兩撥千金技巧,實是上乘武學是竅要!”
被劉香濃說的這般隆重,鳴雲吐了舌頭道:“劉師兄快別如此,我這幾下只是自幼與玩伴打鬧的小技,哪有可能是什麼上乘武學!”
一句話把朱超武說的動心道:“說到摔跤,我小時候也是常玩兒的,不是我吹,整個兒八奇鎮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對手。我說,周老弟,不如咱倆玩玩兒!”
劉香濃嗤笑道:“我看你還是省了吧,一來周師兄重傷未愈,你怎好意思和他比試;二來周師兄的身手,你與他較技毫無勝算,比了也是丟人現眼,何苦來呢!”
一番挖苦氣的朱超武哇哇大叫,但劉香濃的確沒說假話,日後眾弟子武藝大增,朱超武拳術一途遠超眾門人,唯獨勝鳴雲不過。
只為二人功力悉敵,可鳴雲多了這一樁相撲的手段,二人斗的久了,總被鳴雲壓制。
就好比《水滸》中的天殺星李逵獨怕燕青的相撲,時日久了,眾人便給鳴雲取了個小燕青的外號!
且說眾位男弟子在冷龍山下話別,劉一鵬照例返回本門二祖身前聽訓,鳴雲四人則迴轉山上。
時光易過,轉眼就是到了第二天,活河散確是療傷奇藥,只一夜功夫鳴雲折斷的手臂居然恢復了八九成,照此算來,再過一天就可盡復了。
為劉香濃明日就要啟程,鳴雲雖然不曾將前往崆峒的事放在心上,但二人照面到底有些尷尬,又見香濃打理行裝,便藉故下山去了。
他原本想上思過崖,但自己手臂到底沒有大好,便信步而遊,未想到了中午時分,居然走到了冷星雲的牡丹田。眼望著悉數枯焦敗落的牡丹,縱然是鳴雲也覺得有些可惜。
想著冷星雲性冷,這一次自己把她狠狠得罪了,日後看到她可得躲著點兒走路。
又想著冷星雲武藝實高,他之前只以為對方劍法高強,沒想到深藏不露,即便是拳法出眾的蘇月塵也輸了她一線。但在鳴雲眼裡,蘇月塵可比冷星雲要容易相處的多。
正思忖間,忽見雲外一道劍光劃落,定睛看時,正是剛剛還在心上的蘇月塵!
鳴雲趕忙上前答禮道:“蘇師姐好,怎地師姐會來到此間?”
蘇月塵收動劍光時,俏面微紅,似是為剛才馭劍飛行精力耗廢不少。當聽到鳴雲問她為何要來這裡時,不由臉上又是一紅。
只是她素來大方,照直道:“我從雲路而過,正看見你在這裡,所以順便來問一問你傷勢恢復的如何?”
鳴雲揚了揚手臂道:“差不多已經復原,到了明天就能痊癒。”
蘇月塵是女子,不好仔細打量,只略看了看鳴雲手臂,便點頭道:“如此甚好,只可惜你不能也往崆峒,未免美中不足。”
鳴雲笑道:“我的功力師姐還不知道?即便去了也是給師門添累贅,先不說別的,單是要師長攜帶了馭劍同飛,便夠拖累的了!”
哪知蘇月塵搖了搖頭道:“這一次前往崆峒,師長們不與我們同路,專門給眾弟子留了一個月的時光,要我們步行而至!”
“哦,原來如此,那也好,正巧藉此機會下山散散心。”
蘇月塵笑了笑,並未作答。
鳴雲偏頭想了想,猜測可能是要與男弟子們一同下山,路上多有不便,所以佳人並不樂意。
於是道:“在外行遊,到底不如家裡住宿方便,師姐是女子,想來要吃點辛苦了!”
蘇月塵見他把事情猜錯,苦笑道:“那倒不是,我雖是女子,倒也不在乎吃這點風餐露宿的小苦。我這裡有一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