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鳴雲生就的拳法修行資質,卻又心慕劍法修行,倒與自己有些相似。蘇月塵原本心底溫厚,如此一來越發的願意助鳴雲一臂之力了。
“哪周師兄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需要小妹與師兄切磋的呢!”
為來時得竺十八指教,鳴雲自然而然地想要對方指點自己“慧心訣”,但轉後一想自己與蘇月塵素昧平生,前番還佔了人好處。
今番卻又要厚著臉皮來討教對方內功心法,實在不該當,何況這心訣若是峨嵋要緊法門,不可輕易傳人的,自己豈不是為難對方。
即便是可以教授自己,鳴雲也覺自己要求有些過分。想著眼前女子心性仁厚,少年人越發不好開口。
蘇月塵等了半日不見鳴雲作答,心上明白對方面薄不好意思開口。
正欲安慰鳴雲,忽見鳴雲一面輕輕移動腳步一面挽動劍花他道:“不瞞師姐,前番小弟在水中閉氣練關,不慎走火不得動彈。
要不是機緣巧合師姐恰時在岸上練功,被小弟無意之中得了些行法精要,險些淹死在這鏡湖裡!
事後才被竺師傅提點原來師姐當日行的是峨嵋宗門向不傳男弟子的慧心訣,心上一直遑恐,今日一來倒有一半是為了請罪的!”
蘇月塵與鳴雲一樣心細如髮,聽了鳴雲一番說辭,倒猜到了他一半心思。
思忖片刻後笑語道:“周師兄即說了是機緣巧合,那也是是師兄的緣法,何況當日師兄險些溺斃在這湖中,只不過被師兄曉得些慧心訣機要,想來被葉師父知道了也沒甚大礙。
只是即說了是機緣巧合,此是可一不可再的事兒,還請師兄珍重緣法,不可輕忽的好。”一番話裡明是拒絕鳴雲再追問慧心訣的意思
鳴雲自然料到這一點,忙笑答道:“正是此理,今日一來一為鳴雲遑恐不安,二來也是為了當日有所補報。”說到這裡又尷尬一笑的道:“話雖如此,其實還是向師姐您求教來著。”
聽不出鳴雲話裡意思。蘇月塵疑聲道:“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請明言。”
鳴雲道:“說來慚愧我數月前替師門惹了一樁事,幸得師父恩重將我打發避禍,臨行前怕我暫不能歸,所以在行前讓我將師門心法經訣悉數背全。
可恨我資質淺薄,儘管在竺師傅門下栽培多時,不只竺師傅的本事沒得一點,本門功法也沒多少長進。
前番誤得慧心訣,心上不安,是以想將本門心法道出,一來是鳴雲誠心求教其中不解之處,二來略略補償師姐,還望蘇師姐不吝賜教!”說著一揖到地,甚是恭敬。
蘇月塵自然不能同意,啟齒道:“這如何能使得,周師兄自家師門心法,哪裡能夠外傳,小妹無論如何不能應允!”
鳴雲笑道:“還請師姐不要在意,家師在行前並沒有說過不能將經法外傳。何況金燕門本是峨嵋宗下,即便有些精要也難比峨嵋宗門心法。
我這一來求教師姐的意思可比補報師姐的意思還重。實是鳴雲自問愚漏,厚言求教才是!”這倒是鳴雲心底話,臉上熾誠是作不得假的。
若問蘇月法心裡意思,的確不多在乎金燕門這盤的外宗心法,只是習武之人都有好武之心,能有機會涉獵自然有些心動。只是這門戶之見甚重,少女略一尋思還是欲待拒絕。
未想鳴雲料得她有這一說,又道:“不瞞師姐,家師傳授的心法之中除本門以外,還有來年七師叔傳授的一片心訣與劍法,償聞是門中天鷂子太師伯傳下的。
也正是這兩篇最為難懂奧義,鳴雲苦於資質淺薄,道藏精詣更是疏漏,說的難聽一些,也實不在好意思求教別人,還望師姐照拂小弟才好。”
天鷂子自三十餘年前自湖底逃出生天,一直仙遊神州大地,雖然不好名聲,但生性狂放,數十年來也做了幾樁聲名遠播的大事,蘇月塵怎不能知曉。
只是讓她最心動的卻是鳴雲說的“七師叔”,要知雲龍十三子之張入雲的名號在其時已是修行道中詭異及至避之不及的人物。
前年上其一位妻子奪得冥聖御座,傳聞他在其後出了很大的力,又為修行日進邪流,遭師門長老一再鄙夷。
可反倒是授業恩師葉秋兒及至竺十八,甚或將來的東方掌門從未對他稍加嚴辭,當然最要緊的還有一樁事,則更讓蘇月塵在意……。
鳴雲心思極細,見蘇月塵垂首不語,便趁勢道:“如此且聽鳴雲將一套劍法道出,這劍法一道兒是我最不通曉的,還請師姐多多提點。”
說著也不待蘇月塵開口,便張口說了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