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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促狹師促狹傳法 仁心人仁心授藝 (叄)

轉眼便過了六日。

六日功夫下來,眾弟子被竺十八折騰的夠嗆,其中尤以朱超武與劉香濃最狼狽。

劉一鵬則可以藉口要到師伯處服役躲避。

相較而言倒是鳴雲好一些,不知怎地,他竟比眾位功力高過自己不只一籌的師兄弟少受了好些苦頭。遵從竺十八各種古怪的號令也是做到最出色的。

這一日鳴雲起了大早步出石坪外散步,心下思量來峨嵋已有數月功夫。仔細算來,除上一次前往思過崖無心之下功力大進一步,在竺十八教習下,反倒沒有多少長進,多少有些不樂。

一時便有心再往思過崖一趟,可自己當日曾說過再不上崖以免誤對方修行的話,自己又如何好意思再上山。

鳴雲此番離家學藝,一連遇到多位佳麗,但多日對自己狠聲惡色的主兒,相較之下還是蘇月塵性情溫婉,待自己不薄。

鳴雲雖然不喜女色,但相較之下總覺得蘇月塵親近些。一時想起蘇月塵溫柔體貼,鳴雲心上一陣感激!

“臭小子想哪位姑娘呢?大清早就起床出來鬼轉悠!”

鳴雲未料到有人走近自己身前,當時嚇了一跳,待定睛認出來人是竺十八,只得搖了搖頭,暗歎這位長輩當真為老不尊,故意施展輕身功夫走到自己身旁嚇唬自己。

可鳴雲心思過人,轉念一想,忽然明白過來,忙抱拳施禮道:“師傅您這麼早就勞動精神探望弟子,不知有何指教!”

竺十八未料鳴雲這等機靈,轉眼就猜到自己是特意來尋他問話的,不由笑了笑,道:“看的出來,你這孩子的確伶俐!雖說你資質比那幾個臭小子稍差,假以時日怕是難說!”

鳴雲遵聲道:“敢聽師傅教誨!”

竺十八連日來的確有些話想要尋機與鳴雲說叨。今日鳴雲清晨散步正得機會,可話到了嘴邊反倒吐不出來了。當下看了鳴雲半日卻是一語不發。

鳴雲等了半天不見他開口,他不知竺十八天生爛漫,正經修真人家,生就心上不存一物。年少時從未為兒女情長事牽掛,到了年紀大了也難知人情世物,難得要管些人間閒事,自然不知從何說起。

且說鳴雲呆等半晌,忽見竺十八一拍大腿,啐了口道:“我也是無事自找,沒事惹什麼閒事!”

一番話說的鳴雲更是雲山霧照不明究裡。

正要開口詢問,卻見竺十八已換了臉色與自己道:“閒話閒事我就不說了,說到底也不是我管的了的。我且問你,你這小子上了山也有個月了,可學得些什麼?”

鳴雲搖了搖道:“弟子無能,至今難有長進,內外功夫均沒得師傅一絲火候!”

竺十八呸了一口道:“就憑你小子現在這點斤兩想得我的火候自是做夢,但若說沒長進可不見得。

你小子內法不通,卻有外才,師傅我幾天不在山上就騙得後山女弟子的慧心訣。雖然只是半調子,但也佔了好大一段便宜,少吃多少苦頭。”

鳴雲並不知當日蘇月塵在湖畔運動的真氣乃是慧心訣,此刻被竺十八道破,心上一驚。

,遂又明白竺十八所指,忙道:“不敢瞞師傅,弟子的確無意中揣摩到一點內勁運動法門。但實不知就是慧心訣,至於這多日來少比朱師兄他們吃苦頭,倒是弟子無意在湖底……。”

未想他這裡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竺十八打斷。

“你小子別怕,我又沒說你做錯了什麼,能騙來別人的心經也是你子小的能耐和緣法。再說我看你小子這副嘴臉也不是個好色之徒,你怕我做什麼?”

說到這裡,竺十八偏過頭笑道:“只是這事兒要是被葉師姐知道,怕你小子有一副罪受。所以師傅我擔待些,我這裡不提,你那裡也就沒當有這會兒事吧!”

鳴雲不想竺十八這番說法,看似護著自己,倒把自己偷藝一事坐實。

欲待再解釋解釋,可對方哪容他開口,又樂道:“今天來找你,是你師傅大人我偏心有意要照顧你,你可知道!”

鳴雲看著竺十八嘻皮笑臉的嘴臉心裡嘀咕:“鬼才知道!您老平日教訓起我來從來都是拳來腳往,誰信啊!”

不過想起朱超武平日被竺十八敲打,自己也算是被這師傅“照顧有嘉”了。

他這裡尋思,對面竺十八又一臉壞笑道:“我今早來尋你小子是要告訴你,再過一月你們這幫孩子便有機會下山,你可想不想?”

鳴雲不解其意,但也只能順著竺十八的意思點了點頭。

果然竺十八又道:“但此次崆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