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人饒命!”
“你挖掘的屍骨是誰家的屍骨,你自己知道麼?”
“小……我選的是沒有墓碑的小墓,應該沒有……沒有……”
“墓主沒有親人活著了?”
“是是是……”
徐真思索道:“按照大清律例,你應該……被判處絞刑。”
華老栓終於控制不住身體,向前滑到了地上。
王貴又把他拖上了椅子。
徐真無奈道:“你罪不至死,不必如此驚慌。”
華老栓打著擺子看向徐真。
徐真卻沒有多說,只是擺了擺手:“先把他帶下去,讓他去監牢裡反省反省再說。”
等在門外的兩個赤衛隊員走進來,將華老栓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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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真坐回椅子上,喝了口水,向王貴問道:“你認為這事應該怎麼處理?”
王貴欲言又止。
徐真鼓勵道:“有什麼都可以說。”
王貴猶豫著說道:“盜發墓冢,不管是有人之墓,還是無人之墓,都是大罪,這個例不可開……”
徐真點了點頭:“你認為應該按照這本大清律例,對華老栓施以重刑?”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貴連連搖頭,“我是說,雖然例不可開,但是華老栓此人有些可憐,且事出有因,不是為了盜取墓中財物,又沒有造成重大的損失……按照那本律法來處理,太過嚴苛了。”
“確實如此。”徐真拿起桌上的大清律例,“這書對於老百姓過於嚴苛,動則罰錢流放,稍重一點就是處死,對於那些滿人和當官卻是相當優待。”
這大清律例,以徐真後世的眼光來看,自然是處處都有問題。
除了對老百姓太過嚴苛之外,明明白白地寫在上面的對旗人的優待性條款,也讓徐真感到不滿。
如旗人初次犯竊罪止答杖者,免刺字,再犯才依民人,以初犯論。
這是旗人特有的特權,是對其他各族的歧視,自然是極為不公平的事情。
此外,還有一些身份性的歧視也明明白白地寫在了上面。
徐真每天都要在縣衙處理一兩件小案件,經常會以大清律例為參考。
沒多看一遍大清律例,他對這大清律例的瞭解就更深一層。
最後得出結論,這是治“刁民”的歧視性律法,而不是治官員與旗人的律法。
想要改善縣城民眾的生存環境,改善縣城的營商環境,為以後的擴張到更大的城市打好基礎,當然要從這律法入手。
可是徐真又不是法律專家,懂得也不多,所以不敢貿然地去做什麼。
法律是社會的根基,他要是按照自己的本性去亂來一通,最後肯定會鬧得人心惶惶。
不過,以這大清律例為基礎,一條一條,慢慢地來修改,應該不會鬧出大亂子。
就像華老栓的案子,是否可以對發冢這一條款稍微調整一下?
:()民國:赤色革命從阿q正傳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