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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許親

劉軍跑進來見燕子在書桌前坐得端端正正,張慶海嬉皮笑臉斜躺在沙發上,既然燕子沒事,他就鬆了口氣,轉身想往外走。

張慶海忽然坐直了說:“小劉,你等一下。”

劉軍停下來問:“張叔,什麼事?”

“你有錢嗎,借我五千,回頭等我這個月的工資發了就還你。”

父親居然向劉軍借錢?燕子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劉軍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不假思索地當場拒絕說:“不好意思叔,一來是我沒有,二來老闆說了,不摻和你們家的事,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你就是張漢東的一條狗,他讓你朝東你不敢朝西,他讓你打狗你不敢攆雞,窩囊廢,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滾吧,別在我面前晃悠看的心煩。”

劉軍是張漢東的司機,太熟了,人總是會不斷試探別人的底線,如果性格軟就會被拿捏住,以後對你只會更加變本加厲。

劉軍說:“我勸你你不要惹我,不然你就是老闆的爹,老子照樣揍你,”劉軍滿臉殺氣,他是軍人出身,受不了侮辱。

張慶海見他是硬茬子,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要恨恨看著他出去,回頭見燕子怔怔看著自己,立刻變了語氣說:“他這樣的人就該罵,不罵遲早爬到咱們這些主人的頭上,你看書吧,爸睡回。”

只有沒錢的男人才會在家,口袋裡但凡有一塊,這個時候鐵定不會在家待著。

燕子心神不寧地在學校呆了一整個下午,放學先去老年食堂吃了飯,回到家就看到兩個男人醉醺醺的男人正站在門口撒尿,她被嚇得不輕,但是屋裡卻又傳來張慶海的聲音,那倆男人咧嘴對她笑說:“大侄女回來了。”

小姑娘看了看門外的劉軍,心裡略為放鬆了些,走進屋屋裡一股難聞的味道,五六個醉醺醺的男人正在推牌九賭錢

她厭惡地要往屋裡走,張慶海叫住她說:“這麼大還沒規矩,叫人啊,他們都是你爸我的朋友。”

燕子不知道這幫人都是無賴賭棍,如果是張漢東回來,他們根本不敢沾邊,而現在卻登堂入室,把好好的屋子弄得烏煙瘴氣。

地上扔滿了盤子碗和筷子,沒吃完的殘羹剩飯胡亂扔在在地上,燕子看著眼前的局面,想著剛才那兩個男人可惡的舉動,冷冷地說:“叫什麼叫,我又不認識他們。”

一個猥瑣的禿子惡狠狠吐了口痰說:“慶海,這要是我閨女敢這麼對我的朋友,早就老大的耳光子扇上去了,沒規矩的東西。”

張慶海卻說:“你們一把年紀了跟孩子置氣,有什麼出息?”

說完對燕子說:“還不進去,傻乎乎的在這裡看著讓人心煩。”

燕子進屋在耳朵裡塞了棉花,但是吵鬧聲還是不時傳來,她熄了燈鑽進被窩掉眼淚。

第二天早起,客廳裡早沒了人,只留下一片狼藉,她咬了咬牙,擦把臉準備出門,張慶海那幫人卻又回來了,但是這次回來並沒繼續賭錢,而是同時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燕子。

他們簇擁著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婦女,那婦女的眼睛像刀子,看得燕子心裡發毛

禿頭那個賠笑對中年婦女說:“毛嫂子,我看這丫頭可以,毛廠長和你家小子一定能看的上。”

那中年婦女板著的臉像菊花一張綻開說:“不錯不錯,不愧是張漢東的妹子,我說,你們真能給她做主?”

禿子說:“慶海是這丫頭的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爹的同意了,一個小丫頭能鬧出什麼?”

燕子莫名打了個冷戰,轉身想往外走,禿子說:“小丫頭人不大脾氣不小,性子烈以後要好好教,大人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走了。”

燕子被嚇得不行:“你們要幹什麼?”

那婦女眉開眼笑說:“好好好,這門親事我同意了,親家,三萬塊彩禮是不是,回頭我就給你送來。”

禿子說:“慶海,三萬塊啊,你可著皖北縣,定個親也沒給這麼多彩禮的,不僅能還上你欠我們的錢,還能剩不少,夠你花一陣子的。”

燕子被他們說話的內容嚇呆了,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

張慶海遲疑著說:“我閨女還小呢,我還想在家養幾年,等她高中畢業再找人家。”

另外一個獨眼龍說:“老張,你可不要出爾反爾,今天不拿彩禮你怎麼還我們的錢?我聽說派出所你還欠著五千塊,現在又欠我們幾個四千塊,不拿這個彩禮你怎麼還我們?”

燕子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她絕望了,才回來四天,就被親爹用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