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地人問到桑居寺的僧人去向,不知為什麼在場的人神情都怪怪的,張漢東扭頭看向趙小龍,看來當地人對這座寺廟的德行早有耳聞。
而且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受害者。
趙小龍忽然被所有人關注,像是被扒光衣裳,感覺十分羞恥,張漢東道:“各位,如果知道他們在哪裡,請告訴我一聲。”
終於有人說:“他們經常去城裡的大廟講經,或許你們可以去那裡找到他們。”
上了車王喜問道:“老闆,像這樣的事咱們不是應該報警嗎?為什麼你要帶著趙小龍自己去找,這不是很麻煩嗎?”
張漢東說道:“烏斯這樣的地方形勢複雜,當地民風彪悍還有很多禁忌,這種沒有頭緒的案子警方,牽扯的人身份又敏感,基本不可能辦成,我看不如讓小趙同學自己找到罪犯,到時候再把他們抓起來在送過去比較好。”
王喜說:“那不是太麻煩了?”
“反正咱們也沒什麼事,既然來了就好好在這裡走走看看,正好幫幫小兄弟的忙。”
趙小龍才受了屈辱,現在還要感謝別人的幫忙,心裡只怕會非常懊惱自己會來這個地方。
烏斯雖說早就廢除了農奴制,但是沿襲數千年的惡習,不是短短的三十多年能扭轉的。
一路上很多穿著破爛的平民走在路上,只要碰到過往的車輛和馬車,他們立刻就會站在路邊,有年紀大的甚至還跪在地上等這些人離開,骨子裡的記憶很難扭轉。
見張漢東滿臉不解,王喜說:“農奴在路上遇到貴族需要主動避讓,不然免不了一頓毒打,有狠的能打斷你的胳膊腿。”
這種情況張漢東無法接受,他剛重生時皖北縣還沒實行土地承包,大部分的人都是窮人,但是那時候貧下中農最光榮,哪怕小孩讀書報名時都有一項必選項,你的家庭成分是什麼?
當然大部分都是貧農,中農和富農在當時都是底層的存在,當然到張漢東的時候,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但是這種規定一直執行到八十年代中期,可以想見影響力有多大,在他們那裡窮是光榮;
但是在烏斯這裡,貧窮就是原罪,就會低人一等。
一輛馬車呼嘯而過,路上的老人沒來得及躲閃,被馬車帶得飛出很遠,馬車上的人不僅不下車慰問,反而揮舞著鞭子狠狠抽來,王喜見狀忍不住開車就往馬車撞去,嚇得馬車慌忙逃了,張漢東等人下來扶起老人,只見他滿身泥濘。
老人露出感激的神色,但他說的話王喜也不聽不懂,身旁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說:“老爺爺說神靈保佑你們,好心人,謝謝你們救了他。”
張漢東對少女點點頭,王喜對老人說了幾句話又做了個手勢,老人這次明白了,也用手勢跟他溝通,那個少女問道:“外鄉人,謝謝你救了我爺爺。”
“不用客氣,我們也是見不得他們太欺負人。”
不想那少女忽然說道:“前面三十里都沒有人煙,我們的村子就在不遠處,作為感謝,我和爺爺想請幾位到我們的村子做客,嚐嚐我的酥油茶和青稞酒,身上暖和了再上路。”
老人也作勢邀請,王喜有些緊張地說:“老闆,還是算了吧,當地人很難溝通,別惹麻煩,咱們不去吧。”
張漢東說:“既然是老人家的邀請,咱們去看看就回。”他來烏斯就想看看當地風情,這是個不錯的深入內部的機會。
見張漢東答應了,少女很高興,張漢東邀請兩人上了自己的汽車,好在是一輛越野車,擠一擠才能勉強坐得下,少女緊緊貼著張漢東,她有些羞澀地往旁邊挪,可惜地方太小,沒地方挪。
可能是在高原上長大的原因,性子落落大方。
張漢東問說:“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家在哪裡?”
“我叫格桑曲珍,我的家就住在附近的來古村。”
“真是好聽的名字。”
按照曲珍的指點,車子來到山腳的一個村子,走過去張漢東發現,這裡人們的生活還很原始,村落彼此住的都很遠,都是低矮的石屋,原始的石磨旁,幾個身穿長袍的婦女正在磨糧食,格桑曲珍跟他們招呼說:“大嬸,你們還有多久才能磨好?我們家做糌粑的麵粉也要磨一些。”
婦女說:“還有半個小時你再來吧。”他們說著看向了格桑曲珍後面的張漢東一行忽然笑了說:"小曲珍,這些遠方來的小夥子,是你的小女婿來提親了嗎?"
曲珍害羞地看了看張漢東說:“大嬸,你別胡說,他們是幫助爺爺的好人,我和爺爺才邀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