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高晴後面的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啊,這……”眾人頓時顯得不知所措,看天看地看左右。
高晴當眾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令李淡始料未及。此時他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是不是該伸手摟住她的腰。
他可以想象出,剛才高晴心裡是有多麼擔心,才會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不顧一切。
高晴的喘息漸漸平息,從李淡懷中離開,嬌俏的臉上泛著紅暈,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我剛才太擔心你了!”
李淡微笑道:“是我對不起你,蹭了你一身血。”
高晴低頭一看,果見衣服上到處是斑駁的血跡。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實在離譜,甚至有失為人師表的導師風範,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見二人分開,吳應貴等人方才跑上前來。
“頭兒,你沒事吧?”吳山河率先問道。
“我沒事!”李淡拍了拍滿是血汙的長袍道,“不必擔心,這些都是別人的血。”
趙千悔恨地說道:“怪我們,太大意了!”
李淡坦然笑道:“不能怪你們,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吳應貴看了看劉遠慶的屍體,又邁步到那道雷法劈成的坑邊朝裡張望,驚道:“果然是杜龐!”
接著,轉過身驚訝而不解地看著李淡道:“杜龐和劉遠慶,都是你殺的?”
高晴這才意識到,剛才只顧著擔心李淡了,完全忽略了這裡發生過什麼。
通玄境的杜龐和悟玄境的劉遠慶都死了,而問道境的李淡卻安然無恙地活著!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
眾人面面相覷,怎麼也不可能猜出答案。他們一齊望向李淡,期待著他的回答。
李淡不可能暴露玄清功的秘密,連紫電在他身上也不能吐露。
現在要解釋現場發生的一切,實在有些困難。
還好他喜歡寫小說,說瞎話編故事還是有一套的。
有時候,故事並不需要太合理,就算略顯荒誕也無所謂。
只要聽故事的人不在現場,他們就只能選擇相信。就算不相信,也無從考證!
“其實……”李淡思索著道,“是杜導師和劉先生不知為何突然打了起來,我在旁邊看熱鬧,濺了我一身血。”
“啊?”眾人齊聲驚呼,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他們似乎更寧願聽到李淡說,是他殺了這兩個人。這樣一來,就夠吹上好一陣的了。
“不可能!”吳應貴道,“杜龐和劉遠慶有沒有恩怨我不知道,但是,就算他想殺劉遠慶,也可以換個日子,趁這裡沒人時再下手。為何非要選在今天?他明知道今天高導師在這裡!”
高晴點頭道:“沒錯!而且,如果真的打起來,憑他二人的懸殊實力,怎麼可能落得個兩敗俱傷?”
吳山河道:“就算真落得兩敗俱傷,為何他們非要讓你在場見證?都濺你一身血了,何不乾脆把你殺了,免得事情敗露?”
孫伯權點頭道:“還有,劉遠慶帶你去沐浴更衣,為何不在玄神廟裡,卻跑到了這裡?這根本解釋不通!”
李淡苦笑,他媽的,正經破案時,一個二個一言不發全仰仗我,現在挑我編的故事裡的毛病時,全都變成了福爾摩斯,明察秋毫了!
沒辦法,這本來就是謊言,一個不可能解釋得通的謊言。如果要繼續解釋,只會漏洞越來越大。
這種情況,就只有一口咬定,打死不認賬。要想知道真相,就只有去問杜龐和劉遠慶。
“我也是一頭霧水!”李淡撓著頭,一臉茫然地說道,“我感覺他們兩個今天都不正常,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或許……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說罷,摸著下巴,故作深沉地思索著道:“沒錯,一定是有什麼秘密,值得深究,值得推敲!”
眾人面面相覷。
不知為什麼,他們無法相信李淡殺得了那兩個人,但是心裡卻又篤定地認為,就是李淡殺了那兩個人。
其實在玄修界,越境強殺並非不可能,只要擁有高境界的符籙,再配合生玄丹提供玄力就有可能做到。
但是誰都知道,符籙頂多能越一境而已。李淡能靠符籙殺劉遠慶,勉強可以解釋,但是杜龐是怎麼回事?
想不通,悟不明。每個人都有疑惑,但很顯然,李淡並不願意說出實情。
高晴暗想,李淡或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