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秦音看他們一眼,一邊快速走向樓梯,一邊交代管事。
“怎麼不帶他們去換衣裳,天寒地凍,不要著涼。”
管事連忙說,“已經安排人去取合適的換洗衣物”
秦音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帶著章謹和芍藥一路小跑上了樓。
三樓臥房門大開,鍾淮泯頭上頂著塊棉帕,正立在裡屋門外說話。
他聽見腳步聲進門,回頭看了眼,面色掠過絲侷促和尷尬:
“弟妹”
秦音邊走邊脫下大衣,從他身邊走過時,還將他從頭到腳端詳了他一眼。
“鍾參謀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鍾淮泯眼神閃爍,“啊,我我,我沒事,我好著呢”
,!
秦音收回視線,腳步未停走進屋,直走到床邊隨手丟下大衣,俯身時才瞧見床上的人醒著,就是氣色不太好。
“你怎麼樣?”
紀鴻洲眼巴巴看著她,唇角扯了下,“箏箏。”
秦音沒應他,摸了他頭,觸手溫熱,又揭開被子去摸他腕脈。
“受沒受傷?”
紀鴻洲搖頭。
秦音卻看到上手心勒破皮的血跡,只用繃帶簡單包紮過。
這時,立在床另一側的軍醫受到章謹眼神示意,立即出聲說道:
“夫人放心,大帥只是不慎落湖,嗆了水受了寒,其餘都是皮外傷。”
“大帥體魄健朗,我已經給包紮過,喝點驅寒的藥,好好休養兩日就能好起來。”
秦音把完脈,的確沒發現什麼太大問題。
她掀睫看了眼紀鴻洲,緩緩站直身:
“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
不等其他人說什麼,便轉身招呼芍藥,“我開藥,你交給展翔回醫館抓藥,你親自煎好端上來。”
“是,夫人。”芍藥忙跟上她。
鍾淮泯眨了眨眼,朝床上的紀鴻洲撇嘴,睇了個好自為之的眼神,便自顧走了。
章謹也帶著軍醫退出去。
秦音寫完藥方交給芍藥,便蓋上鋼筆帽,氣定神閒地站起身。
芍藥拿著藥方要走,走到一半腳步一頓,詫異地回頭看她。
“夫人,這”
這也不是驅寒的湯劑吧?
然而,對上秦音一個冷眼掃過來,芍藥立馬住了嘴,拿著藥方匆匆出去了。
秦音收回視線,指尖把玩兒著鋼筆,踱著步子走進裡屋。
紀鴻洲靠坐在床頭,頭髮微亂神容憔悴,見她進來,還握拳抵唇咳了兩聲。
“箏箏,我沒事,不用擔心。”
秦音蹙了下眉,嗔怪地輕瞥他一眼,一邊走上前一邊柔聲訓斥。
“多大的人了,堂堂大帥,騎馬跌進湖裡去,搞得興師動眾的,丟不丟人?”
她坐到床邊,抬手替他理了理凌亂髮梢,眼裡關切難掩。
“可還有哪兒不舒服?我幫你瞧瞧。”
紀鴻洲面對她溫情柔和的眉眼,難過了許久的心腸,一瞬間化成溫湯熱泉,汩汩躁動。
他眼神動容,一把將女人抱進懷裡,臉埋在她香軟頸窩處輕蹭。
“沒事,我沒事,你回來就好了。”
秦音沒說話,只唇角若有似無牽了牽,還輕拍他背柔聲安撫。
“好好休息吧,別多想。”
:()全家都在拖後腿,大帥追妻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