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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我吃醋

他指尖顫了顫,虛握住拳頭,擱回被面上,若無其事地冷聲補充:

“你走吧,我騙你的。你很清楚,我死不了。”

秦音手還懸在半空,好半晌,緩緩放下。

她凝視傅文睿,點頭沒說什麼,轉身退出了客房。

紀鴻洲挺立在樓梯口,看著樓下不知想些什麼,見她出來,動了動身子看向她。

“箏箏”

秦音沒看他,徑直下了樓梯。

紀鴻洲只得跟上去,“這事我能解釋,你聽我說。”

“好,上車。”秦音頭也不回冷冷撂下一句。

她無視杵在前廳裡的人,徑直走出去,低身坐進車裡。

紀鴻洲緊隨其後,坐上車時還喝斥展翔和章謹滾一邊兒去,自己一把帶上了車門。

鍾淮泯見狀頓感不妙,張了張嘴看向白景橋。

“壞了,要出事兒”

白景橋揣起手,一邊往外張望。

“別那麼早下定論,再觀望觀望。”

深冬夜晚,烏雲罩月。

庭院裡只停一輛漆黑洋車,人都被章謹遣散開。

紀鴻洲在車上和秦音談話。

他側身面朝秦音,伸手握住她手。

秦音也並未掙扎,面無情緒任他牽著,聽他低聲解釋:

“只是一場應酬,秦軍參謀到湘城,怎麼能不招待?沒人想到他如此體弱,是我考慮不周,別生氣。”

“不生氣。”

秦音應了一聲,轉過來與他對視,視線徐徐流轉,似是想從他面上端詳出什麼。

“正常應酬難以避免,別人不清楚他什麼體質,他自己該清楚,但凡謹慎能避免很多意外。”

“但我想問大帥,你真不知嗎?”

她烏瞳靜而黑,紀鴻洲心頭半吊著,懸地觸不到底。

“不知什麼?”

秦音盯著他眼睛,一字一句重複:

“你真不知?”

紀鴻洲握緊她手,薄唇動了動,沒接上話。

秦音盯了他片刻,唇畔輕扯出笑痕。

“他是我青梅竹馬,大帥知。在公館見到他,大帥就知道,心底吃味,所以明知他在樓下,還在房裡那樣放肆待我”

紀鴻洲眸光跳了跳,雙手扶住她肩,聲線低沉試圖打斷她。

“箏箏,你想多”

秦音兀地提聲,“我想多了?!你風塵僕僕地趕回來,哪怕休整一晚再招待他不遲,急得什麼非要大半夜吃這頓酒!”

紀鴻洲啞然無聲。

秦音擺開他手,目光冷清。

“還要在鍾淮泯的私館!”

“白景橋無官身,他出現在席面上起什麼作用?紀鴻洲你召集狐朋狗友招待傅文睿,你想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紀鴻洲緩緩放下手,舌尖頂了下上顎,腰背倚靠進座椅,垂著眼默下聲。

他修長大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攥握,沉默著不知想些什麼。

秦音冷眼看他,半晌,一臉平靜地啟唇。

“大帥不信我?”

紀鴻洲下顎搖了下,眼簾微動,沉聲開口道。

“是我考慮不周,這事不該這麼辦”話說到一半,他蹙了下眉,轉頭看著秦音,突然緩下聲。

“我,我吃醋,氣昏頭了。”

秦音,“”

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噎的她難受。

紀鴻洲舔了下唇,又歪肩靠過來,抬臂摟她,臉擱在她肩窩裡悶聲哄道:

“好了爺都跟你交代,你彆氣。”

“以前查你在徽州的事兒,知道這麼個人,沒太當一回事兒,但你上回跟你大哥發電報,在信裡專程提過他,一想到秦峰那兔崽子來了就挑撥事兒,都是他這舅舅教的,爺要沒忍住上火”

也就那晚,他不管不顧就摁著秦音把房給圓了。

紀鴻洲越抱越緊,沉悶語聲裡還略夾幾分隱晦的委屈:

“這人就是心思叵測,他要沒那個心,不能這樣還跑湘城來!這是擺明打你主意。”

“爺氣,一上火就沒想那麼多。”

“箏箏,算我不對,往後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想想也是。

一個藥罐子,湘城和徽州隔著多遠,往後秦音也見不著他幾面。

人都是他的了,實在犯不上為個外人計較。

秦音不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