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了頭。
秦音送他回房,交代冬荏今晚守著他,才回到了主臥。
紀鴻洲已經沐浴過,他換了身天青色絲緞長褲,赤著膊坐在床邊擦乾頭髮。
抬眼見秦音回來,皺著眉一臉心事重重,便撂下巾帕起身走過去。
“怎麼了?很麻煩的事?”
秦音掀睫看他一眼,思緒深沉沒說話,轉身進了盥洗室洗漱。
紀鴻洲見狀也沒再追問,只安靜回到床邊等著。
直到她洗漱更衣完出來,走到床邊脫鞋躺下,他才傾身湊過去。
“到底什麼事?真不能說給我聽?”
秦音素手攏著薄被,眼睛直盯天花板,半晌,才喃喃開口:
,!
“男人都會犯錯,但我大哥既然選擇了,即便是撞南牆,也不會回頭。”
紀鴻洲蹙眉。
秦音又說,“也可能是一樁計謀,大嫂受激一時糊塗,我要給她打封電報”
紀鴻洲沉下口氣,無奈出聲打斷她。
“箏箏,你到底唸叨什麼?難道矛盾是你大哥跟大嫂之間的?那是家務事,外嫁女不該插手。”
秦音掀被下床,“我知道,我只是打封電報,人在失去理智時需要旁觀者清醒點撥,其他的我不會插手更多。”
她繞過床尾,走到五斗櫃前拉開抽屜,準備翻出紙筆。
然而抽屜拉到一半,被一隻修長大手按住。
秦音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紀鴻洲。
“很晚了,電報明天再發。”
紀鴻洲神情嚴肅,握住她手,準備將抽屜門推上。
秦音抽出手,“我現在寫完信,交給展翔去發電報,很快能辦完這件事。”
紀鴻洲眼疾手快抵住抽屜門,“箏箏,聽話,不急這一晚”
“大帥先去睡吧,我不做這件事,晚上會失眠。”
秦音無奈地推開他手,自顧自將抽屜拉開,觸手就摸到信紙和鋼筆,緊接著就看到玻璃墨水瓶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另外一隻玻璃罐。
她指尖微頓,下意識撿起那隻玻璃罐檢視。
“這是”
類似薄皮肉膜一樣的東西,像玻璃絲襪,塞滿整隻罐子。
她正欲拔塞檢視,卻被一隻大手一把奪走。
紀鴻洲將罐子背在身後,對上她不明所以和滿眼清澈的眸子,清咳一聲,瞳色微凝。
“我的,你想一起看看?”
:()全家都在拖後腿,大帥追妻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