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赤紅暴怒,三步兩步撲上前,一把揪住他軍裝衣領,揪的死死的。
“我拿你當兄弟!你殺我妹妹,你殺我親妹妹!你他媽還是不是個人?!”
紀鴻洲面色無波無瀾,“誰先動的殺心?”
“你夫人沒死!!”白景橋吼得脖子青筋凸起。
紀鴻洲不跟他爭辯,提腳將他踹翻。
白景橋跌坐在地,狼狽地撞翻了藤椅,臉色煞白捂住腹部。
他狠狠回過頭,卻見紀鴻洲迎面丟過來一物,不由下意識抬臂擋了下。
塞滿子彈的手槍分量沉重,砸中他胳膊又滾落在腿邊。
白景橋怔怔盯著那把槍,伸手撿起來,又轉頭看向紀鴻洲。
紀鴻洲坐在原位,上身微傾,雙肘隨意搭在大敞的膝頭上,盯著他眼一字一句道。
,!
“只因嫉妒箏箏,你妹妹買兇殺她,我才還了回去。”
“你現在想找我報仇,槍在這兒,你可以殺我,要是一槍殺不死,那便該我了。”
白景橋緊緊握住槍柄,深褐瞳眸瞠圓,定定盯著他看。
紀鴻洲,“冤冤相報,這是你希望的。”
“紀鴻洲”
白景橋眼瞼逐漸猩紅,握著手槍,撐手從地上爬起身,平臂直舉著對準紀鴻洲額心。
紀鴻洲眼都沒眨,只眸色微暗與他對視。
白景橋神情猙獰,咬緊牙關幾次想開槍,直到端槍的手隱隱發抖,也沒能摁下扳機。
他表情逐漸痛苦,猩紅眼眸迸出溼意。
紀鴻洲眼裡凝聚的濃墨逐漸緩和。
他看著白景橋,緩緩站起身走上前。
“你可以開槍。”
白景橋咬牙切齒,“你卑鄙,你逼我動手,你就可以趁機收拾整個白家。”
紀鴻洲一手搭上槍,拉近戳在自己胸口。
“你若這麼想,也成。開槍,我大機率能死。”
白景橋猩紅眼眶落淚,“紀鴻洲,狗日的”
他一把丟開槍,猛地撲上去揪住紀鴻洲脖子,揚手就是一拳。
紀鴻洲不躲不避,任他捶了兩拳,才兀然出手還擊回去。
兩人在雅間裡撕打,碰碎了茶壺杯盞,撞翻了桌椅,乒鈴乓啷的動靜聽得外面的章謹心驚肉跳。
他小心撩開帷幔,往裡看了眼,又飛快鬆手,氣定神閒堵到正中間,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這日天剛擦黑,紀鴻洲便回到公館。
秦音從樓上下來,就瞧見他嘴角青紫,一側臉頰也微腫,軍裝衣釦掉了好幾顆,整個人邋里邋遢不修邊幅。
那樣子,像被人打了。
她怔愣眨眼,立在臺階上遲疑問他:
“打輸了嗎?”
紀鴻洲面露無奈,提腳邁上臺階,喉結滾了滾沉聲道。
“平手,爺讓他。白老四是隻弱雞,不讓他他會死。”
秦音,“上來,替你上藥。”
:()全家都在拖後腿,大帥追妻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