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耳朵,不耐地粗聲催促:
“趕緊的敬,敬完出去,這兒談正事兒呢。”
燕歌視線看過去,啟唇想說話,被身後穿白旗袍的姑娘扯了下。
楊老闆連忙出聲打岔,催促兩人各敬三杯,便帶著人又匆匆退出去。
屋裡的人聊什麼正事兒,沒人知道。
但屋外等了一會兒的胡芝瑤,發現她們出來,頓時站直了。
她立在原地,楊老闆帶著兩人越走越近,直到不經意抬眼,發現了胡芝瑤。
“誒?胡,胡老闆?您什麼時候兒來的?”
胡芝瑤微笑揚眉,忽略他驚訝打量的眼神,氣定神閒開口。
“我聽侍應生說楊老闆在這兒,便直接找過來了,帶了點東西,有空聊幾句麼?”
楊老闆忙不迭點頭,“有有有,來,您這邊兒請...”
回身把酒壺酒杯塞給燕歌,打發了兩人離開,他請胡芝瑤去辦公間詳談。
“您看您,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
“最近您不少照顧我生意,楊老闆可是我的大主顧,哪兒有空手來拜訪的道理?”
楊老闆聽言哈哈大笑,伸手接過她手裡禮盒。
“瞧著便重,我拎的好,別累著胡老闆。”說著又斥道,“下面這幫人也是,也不知道搭把手,回頭我得給他們再召集起來,好好訓訓話,一個個沒眼色...”
胡芝瑤笑了笑,沒言語。
楊老闆牢騷完,又打量她衣著打扮,笑呵呵打趣:
“您來就來了,怎麼還穿這身兒?難道,還怕被人認出來?”
胡芝瑤含笑挑眉,解釋道:
“我聽說軍政府的人在這兒應酬,實不相瞞,我來盯一眼,說出去怕被人笑話,到時候鍾淮泯他沒面子,所以稍稍遮掩一下。”
“楊老闆,你可別跟人亂說啊...”
楊老闆會心大笑。
“不說,我指定不說!您放心!”
笑罷又道,“不過,鍾參謀來我這兒,您只管把心放在肚子裡!”
“我在湘城多少年,還能不清楚,這兒什麼人不能招惹嗎?”
“胡老闆就放心吧,以咱們這關係,姑娘們我鐵定都看得緊,絕對沒人敢打鐘參謀的主意!”
說話間,兩人走進辦公間。
胡芝瑤揹著手,淡笑不笑睨他一眼。
“是麼?楊老闆確定,自己看緊了?”
楊老闆剛掩上門,聽見這話兒,笑臉不由僵了下,眼睛睜圓了扭過臉看她。
“...這,這話兒是,幾個意思?”
那他是看緊了,還是沒看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