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淮泯嘴角輕撇,笑的蠻不正經:
“十四五的少年郎,最好排面兒,你當年十四五在幹嗎?反正我在德國,已經跟人下酒館,划拳賭錢看舞女了。”
“滾!”
紀鴻洲扔筆丟他,“你帶他看喝酒賭錢看舞女試試,老子先饒不了你!”
鍾淮泯歪頭躲開了,隨即兩手插兜哧哧笑道:
“成吧,這可是你說不用安排的,那秦少帥要挑理,也是你這做姑父的安排不到。”
紀鴻洲冷笑,“輪得到他挑理?小兔崽子什麼地位?跟他老子,還差了一大截。”
‘叩叩’
章謹來敲門,打斷了兩人正聊的話。
“大帥,碼頭那邊來信兒,說秦軍的船馬上靠岸。”
紀鴻洲自桌案後站起身,“知會夫人了?”
“夫人在小公館那邊,屬下已經跟展翔透過電話。”
“嗯。車呢?”
“備好了。”
紀鴻洲沒再說什麼,帶著兩人下了樓。
秦峰來,多半是為了傅文睿,秦音乾脆就在小公館等著。
紀鴻洲和鍾淮泯親自到碼頭接人。
一下車,就見被大兵肅清的碼頭戒備森嚴,只有一艘樓船停靠,幾個穿鐵灰色軍裝的秦軍,正一箱一箱往下抬東西。
走到近前,沒見到秦峰人。
正指揮人搬東西的副官認出他們,連忙軍靴一併咔咔站了軍姿。
“紀帥!”
紀鴻洲沒說話,面無表情掃了眼船上。
鍾淮泯挑了挑眉,代為開口:
“你們少帥呢?”
副官一板一眼回道,“少帥說行李多,讓我們慢慢運,他先行一步。”
“先走了?”鍾淮泯不免詫異,轉頭看向章謹。
章謹一愣,連忙說:
“屬下跟展翔說了,大帥會親自接秦少帥,送他回小公館。”
既然說了,秦音指定是等著,不會再另派人來接。
紀鴻洲總算開了口,“他自己走的?”
六年多沒來了,還找得到路?
副官眨了下眼,遲疑道:
“是傅參謀的副官來接,少帥就先...回去了。”又補充了句,“剛,剛走沒幾分鐘。”
傅文睿是坐車來的,他有車接人。
紀鴻洲,“......”
鍾淮泯覷了眼他臉色,看熱鬧似的吹了個口哨。
紀鴻洲面上表情喜怒不辨,淡著臉轉身朝車邊走去。
鍾淮泯和章謹連忙跟上他。
三人重新上車,不用吩咐,章謹就知道直奔小公館。
鍾淮泯搭著腿低笑了聲,“孩子剛來,你別擺個臉子,做姑父的,大度點兒。”
“我還不夠大度?”
紀鴻洲淡聲冷嗤,轉臉看向車窗外,暗暗運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