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下氣哄了好一會兒,秦音總算不說話了。
紀鴻洲剛想站起身,不料蹲久了腿麻,又是一個沒站穩。
秦音下意識抬手托住他胳膊,紀鴻洲順勢站穩腳,躬著背低低笑出聲。
“差點兒給你跪下。”
秦音,“......”
兩人拌了幾句嘴,紀鴻洲總算哄著她開始用膳。
“再不吃,要涼了。”
他殷勤給秦音夾菜,“快嚐嚐。”
都是些每日在家能吃到的菜,不明白他殷勤著要顯擺什麼。
秦音沒說話,夾起他說的魚罐頭嘗,一邊話語清淡問了句。
“你挖來的罐頭廠工頭做的?”
“是,從海市最大的魚罐頭廠挖的人。”
秦音嚐了,入口微甜,口感保留了魚肉微微的嚼勁兒,魚刺也酥軟,唯獨有一點...
她蹙眉看向紀鴻洲,“你嘗過嗎?”
紀鴻洲夾起一條塞嘴裡,細細品了品。
“先前嘗過,這味道改善了幾次,如今能跟進口的魚罐頭比,你覺得?”
秦音不覺得,直接拿了餐帕捂住嘴,吐出來。
紀鴻洲見狀,順手端起手邊湯碗,盛了半碗湯遞給她。
“不合胃口?先漱漱口...”
秦音漱了口,眉心皺的更緊。
“魚腥。”
“腥?”
紀鴻洲眉峰挑了挑,又嚐了一口,沒再說什麼。
他給秦音盛魚湯。
遞出去的手卻頓在半空,眸色一深看著她。
夫妻這麼久,這點默契還是有。
秦音與他對視一眼,瞬間也想到什麼,不由也臉色微變。
辦公間裡一陣詭異寂靜。
紀鴻洲喉結輕滾,緩緩伸手輕拍她手背,語聲不自覺溫柔。
“先用膳,一會兒我送你回去,讓關大夫來,給你把把脈。”
秦音,“......”
他養傷著三個月,兩人朝夕相處,夜晚過得的確有點荒唐。
她已經很謹慎,不確定這種情況,會不會還發生意外之喜。
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
紀鴻洲起身親自送她。
兩人坐上車,也不知是否受心思影響,秦音只覺渾身乏力,歪頭靠在他肩上。
紀鴻洲抬臂攬住她,坐姿動了動,叫她靠的更舒適些。
“回公館?”
秦音懨懨點頭,“嗯。”
展翔只當夫人心情不好,一聲不吱,連忙驅車回紀公館。
汽車開進庭院,紀鴻洲推門下車,回身扶她,那小心翼翼的架勢,彷彿秦音是什麼易碎珍寶。
他眼都沒抬,淡淡交代展翔:
“去接關大夫來,快點兒。”
展翔剛下車,聞言愣了下,忙又哦了聲,重新開門上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