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有點上頭,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趁人不注意,紀文洲湊近自家大哥,在他耳邊求助:
“哥,別叫他打圈兒了,我要吐了”
紀鴻洲斜靠在椅背上,指尖夾了煙,聞言似笑非笑睨他一眼。
“出去吐。”
紀文洲腦袋飄飄然,撐著最後一絲理智,苦笑著試圖勸他。
“哥,要不咱走吧,大嫂還在家等你呢。”
紀鴻洲目光頓了下,這倒是真的,他特地叮囑叫箏箏等他。
想到這兒,他瞟了眼包廂牆上的掛鐘。
“剛來兩刻鐘,著急走,面兒上不好看。”
紀文洲要哭了。
眼瞧鍾淮泯拎著酒壺,跟人勾肩搭背的,邊侃邊給人倒酒。
這一桌兒轉下來,又快輪到他了。
,!
菜上齊不足兩刻鐘,鍾淮泯打了三圈兒。
紀文洲一陣反胃,差點兒吐出來。
正此時,有人叩門。
‘叩叩’
眾人看去,探頭進來的是個親兵。
展翔立時離座,大步過去聽親兵傳話兒。
親兵在他耳邊嘀咕兩句,展翔臉上掠過絲詫異,隨即擺擺手支走他,轉身走到紀鴻洲身邊,附耳低語。
“說夫人的車停在外頭,也沒人下車,看樣子在等您。”
紀鴻洲眸光微頓,偏臉看他一眼,隨即碾滅菸蒂站起身。
鍾淮泯眼尖地吆喝一聲:
“誒!幹嘛去?臨陣脫逃?”
紀鴻洲乜他一眼,淡笑不笑道:
“出去一趟,有正事兒。”
“屁話!都這會兒了能有什麼正事兒”鍾淮泯嗤笑發牢騷。
紀鴻洲沒聽他說話,抬腿便往外走。
他這樣兒,沒人敢真攔。
紀文洲眼巴巴瞧著,生怕自家大哥就這麼走了,不帶他。
他忙不迭跟著站起身,“先喝!你們先喝著,我去瞧瞧大哥”
鍾淮泯兩步走過來,一手拎酒壺,一手按住他肩,一把將人按回座位。
“你給老子坐下!”
紀文洲,“”
“有你什麼事兒?坐著喝酒。”鍾淮泯給他杯子裡斟滿,粗聲道,“今兒給我接風,誰也別想跑,一會兒我就帶人給你大哥抓回來”
紀文洲哭笑不得。
紀鴻洲疾步下樓來到飯店門口。
果然,在街對面的路燈下,瞧見那輛熟悉的黑白漆汽車。
他薄唇牽出抹笑,步下臺階,長腿闊步穿過街道,來到車前,伸手拉開後車門。
秦音坐在裡側,側著身看他。
四目相對,車廂裡光線昏暗。
她穿一身兒月華色旗袍,噙笑的眼睛漆亮似明珠,笑語清柔和煦。
“這麼快出來,現在便能走了?”
紀鴻洲眸色幽黑,盯著她笑了笑,低身坐進車裡。
“走,回家。”
能不能走的,他說了算。
:()全家都在拖後腿,大帥追妻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