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晚上的接風宴,紀鴻洲給所有人放了半日假。
他也匆匆趕回家用午膳,到了家才得知秦音不在。
夫妻倆最近各忙各的,也是天天早出晚歸,都好些天沒好好說過話兒。
他皺了皺眉,轉頭交代展翔:
“叫人去工廠給夫人送午膳,告訴她,今晚軍政府給阿鍾接風,若是回來晚,叫她等等我。”
“誒!是!”
展翔聲兒應的利落,轉頭便交代人備膳,自己親自送去工廠。
紀文洲這邊,也在邊用膳邊跟葉青青交代。
葉青青:“你可少喝點兒,你酒量不好,叫人先去弄解酒藥來。”
“知道。”
紀文洲勾唇,“晚上你不用等我,若喝多了,我便睡客房,免得燻著你。”
葉青青無奈挽唇,“好,知道了,我叫廚房備著解酒湯,回來記著喝一碗。”
“嗯。”
吃過飯,紀文洲送她上樓。
大熱天兒令人睏倦,也準備出門前先眯一覺,反正一整個下午的時間。
兩人回房帶上門,葉青青看了他一眼。
見他自顧寬衣解帶,似是並沒察覺什麼,猶豫了片刻,才斟酌著說道:
“早上你衝歆兒說了什麼,都把她說哭了,知道你回來用膳,她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紀文洲正脫軍靴,聽言手一頓,擰眉回頭看她。
“我能說什麼?”
葉青青扶著腰輕嘆口氣,語氣無奈柔聲道:
“她畢竟是女孩子,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往後有什麼事我來安排,你個大男人,不要衝女人發脾氣嘛。”
紀文洲不耐煩,脫下軍靴隨手丟在地上,話回的敷衍。
“嗯。知道了!”
葉青青聽出他不想多聊,便適時斂了聲。
傍晚時分,紀文洲重新下樓,先往紀公館那邊通了電話。
“我是紀文洲,叫展翔通電話。”
傭人很快跑去院子裡叫人。
展翔這會兒正在院子裡,車已經備好,紀鴻洲還在草坪上逗三個孩子玩兒老鷹抓小雞,半點兒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聽了傭人的傳話,展翔掐了煙,先折回小客廳聽電話。
“三爺。”
紀文洲:“大哥走了沒?”
“還沒,大少爺和小姐剛下課,大帥正在跟他們說話。”
“那你過來順路捎上我,我同大哥一道過去,叫他多帶點大嫂的解酒藥,我也要。”
展翔嘿笑打趣,“您幹嘛蹭大帥車?”
紀文洲也笑,“這還用說?遇上鍾哥那千杯不醉的酒鬼,所有人都別想跑,只大哥能走的最早。”
“今兒這車,必須給我蹭!”
展翔聽罷哈哈笑,“得得得,屬下同大帥說。”
紀鴻洲同孩子們玩兒了一會兒,直到太陽徹底下山,秦音還未歸家。
他熱的解開領釦,站住腳,攆三個小傢伙回客廳。
“一個個像小髒貓,都回房間沐浴去,洗乾淨了,等母親回來便用膳。”
樂樂一把抱住他腿,軟乎乎噘嘴撒嬌:
“阿爸不走~”
紀鴻洲勾唇,大手揉了揉她柔軟潮溼的發頂。
“阿爸有正事,明天陪你玩兒。”
樂樂哼哼唧唧,一臉的不高興。
紀鴻洲沒奈何,只得抱起她,親自將三個小的送上樓,又交代乳孃和傭人們伺候三個小崽兒沐浴。
這才好容易脫身。
快步下樓,出門坐上車,他才聽展翔說要去捎上紀文洲,一時失笑。
“他是算錯了,阿鍾媳婦兒也大著肚子,他沒可能喝那麼晚。”
展翔聽言笑了聲,“那還接不接他了?”
紀鴻洲斜靠在車門上,坐姿懶散點了支菸。
“去吧,總不能叫他白等這麼晚。”
接上紀文洲,抵達飯店,天兒已經黑透了。
今晚註定是個不醉不歸夜。
鍾淮泯這邊兒,紀鴻洲只猜對一半兒。
他是想早點兒回家,但打的主意是儘早把所有人灌醉,都喝不下了,這場子自然而然也就盡興了,該散了。
反正他千杯不醉,喝就完了。
飯桌上,酒量差的例如紀文洲,被連灌三杯,簡直無語死了。
菜還沒吃幾口,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