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點,他心底的厭煩不耐稍稍緩解。
霍毅雖然犯了錯,但依然是他的下屬,他不信霍毅會跟細作勾結。
即便還在深入調查,但從私心裡,葉長青還是信任霍毅。
是人都會犯糊塗犯錯。
他也犯了錯,大帥雖然罰了他,卻依然會說一句‘繼續做事’。
葉長青心底最後一絲沉鬱,也悄然撫平。
他情緒平穩下來,扭頭淡淡看了眼婁雨霏。
“不會,過陣子就會放出來,放心。”
察覺他語氣緩和,婁雨霏連忙鬆了口氣,又緊接著細聲追問:
“他犯了什麼錯?跟細作有牽連嗎?是不是受了刑?”
葉長青,“沒受刑,正在查,你不該過問太多,回去吧。”
這種敏感時節出事,一定不是一般的麻煩。
霍毅原本就只是個旅長,關了這麼多天,就算會放出來,說不定也會降職.....
婁雨霏心都沉下去。
她輕咬唇,滿眼擔憂語聲柔弱:
“軍長,我也不能去看他嗎?”
葉長青翻開杯子,倒了杯涼茶,語氣淡漠道:
“不能,回去吧。”
婁雨霏還想說什麼,卻被突然回來的副官打斷。
副官在屋裡見到她,也是難掩驚訝,不過看了眼自家軍長,也沒說什麼,默默帶人拎著兩桶熱水送進了臥房。
葉長青也不再耽擱,放下茶杯冷淡撩話:
“出去,以後不準再進我的院子。”
話音落,他徑自走進臥房,沒再管婁雨霏。
堂屋裡,婁雨霏捏著手指靜靜目送他背影,眼底暗芒微閃,不知想些什麼。
*
隔天一早,秦震關到紀公館探望紀鴻洲。
聽說了他對葉長青的處罰,他難以理解的挑高眉頭:
“就這麼輕拿輕放了?”
紀鴻洲淡笑,“沒算,後面等風平浪靜後再算。”
“葉家是我一手扶起來的,我如今這情況,也不願自斷手腳,總得有個時間緩衝。”
秦震關聽言無奈,抬手指了指他,嘆氣道:
“你一個大帥,混的真是不要太慘,你.....”
他想說教幾句,但對上紀鴻洲眉峰輕挑滿眼謔笑的樣子,很快意識到,其實自己混的也沒比他好多少。
傅文睿身體不好。
自己手下除了副官長、岳父和一個魯吉,好似也沒多幾個能全然信任的左臂右膀。
全是倚老賣老的老油條......
秦震關肩頭緩緩鬆懈,最終搖了搖頭,又嘆一口氣。
“的確,該扶持,該給年輕人,多一點包容和機會。”
年輕的統帥應該扶持年輕的力量,總要有人來接那些老油條的班,讓他們不再繼續倚老賣老。
他頓了頓,語氣一轉,言辭厲斥道:
“那個白副參謀,必須給你退回來!你再塞這種人到徽州來,我就扣你一年的利!”
紀鴻洲勾唇點頭,“好,是我對不住你了,我認罰,今年的利你可以扣。”
秦震關瞥他一眼,沒好氣地咂了咂嘴。
紀鴻洲岔開話題,“徽州那邊怎麼樣?可有收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