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覺,下午好配合護工做康復。”
紀鴻洲當然聽她安排。
於是坐在床上,自動自發脫了衣褲。
秦音搬了張凳子走到床邊,先給他捏腿。
兩人在房裡邊針灸,紀鴻洲邊同她聊起方才議事的內容。
“...準備跟大舅兄通電報,與他如實說這四十九兩碎金的事。”
秦音掀睫看他,“有這個必要?”
“有。”
紀鴻洲點頭,“這點金子,雖然對他和我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態度要擺出來。這幫人受了罰,大舅兄在下面那些軍官面前,才好交代。”
他嘆了口氣:
“這種事實在丟人,不管怎麼說,是我們有錯在先,只得盡力糾正,彌補一點是一點。”
秦音搖搖頭,繼續揉按他腿上穴位。
“別人遇到這種事,都巴不得捂住,你還要交代個一清二楚。”
“交代了代表不心虛,捂著不說,我豈不也成了賊?”
秦音不好說什麼。
她想了想,與他商量道:
“大不了今年礦上的分利,讓大哥抽掉三成,好了,你說呢?”
紀鴻洲淡笑點頭,“你的嫁妝,聽你的。”
秦音聽言掀睫看他,淺笑抿唇,欲說什麼,話未出口被叩門聲打斷。
展翔在門外稟話:
“大帥,剛收到訊息說軍艦請示靠岸,鍾參謀一行人正在軍艦上。”
紀鴻洲眼眸瞬亮,與秦音對視了眼,提聲道:
“你親自帶人去接應,叫他先來見我!”
“是!”
展翔應聲響亮,轉身疾步走了。
紀鴻洲瞳色漆亮,眼底情緒激動:
“就等他,可算回來了!”
秦音受他感染,也不禁笑了笑,故意嘆氣道:
“看來你這個午覺是不用睡了。”
等鍾淮泯過來,兩人還不得再聊上一兩個鍾?
“睡不睡的吧,本來也不困,商量正事要緊。”
“......”
秦音知道無法阻撓他,便也沒再說話。
*
約莫一個鐘後。
鍾淮泯風塵僕僕,跟著展翔匆匆趕到紀公館。
他疾步奔上樓。
一進房門,就見紀鴻洲正在房裡用膳,秦音在一旁陪著。
鍾淮泯一手叉腰呵笑了聲,邊走進屋,邊大著嗓門兒笑吟吟調侃:
“你這日子過得,也忒享受,吃飯都不帶下床的?也就是我命不好,活該替你風吹日曬勞心勞力的奔波。”
紀鴻洲放下碗筷,面上帶著淡淡笑意打量他一番:
“別貧嘴,先說正事,事兒辦的怎麼樣?”
“兩個字兒!漂亮!”
鍾淮泯神氣的一昂下巴,又笑著看向秦音,毫不見外地要求道:
“弟妹,給我也弄點兒吃的來,這得邊吃邊聊,我都大半個月沒好好吃頓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