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一手捂著頸側,不用照鏡子,都能知道這男人做了什麼好事。
她氣地伸手要掐,被男人一把握住。
紀鴻洲面上笑意更甚,兀地低下身,一把將她扛在了肩上。
秦音嚇得驚叫一聲。
“你瘋了?放我下來!”
紀鴻洲充耳不聞,扛著她徑直往樓上走,長腿邁開一步兩個臺階,語調偏還散漫不羈。
“夫妻同心,你明兒就跟爺一塊兒顯擺,不偏不倚。”
秦音被他氣笑,握拳用力捶他:
“你不要臉,我也不要了?說你幼稚,你還來勁,還不快放我下來!”
“下來做什麼?這麼兩步路,馬上就給你扛回去了。”
“讓人看見了!”
“你這麼喊叫,那不想看的,也得冒頭打量兩眼。”
“紀鴻洲!”
“別晃了,再晃我可摔了,老實點兒。”
秦音,“”
紀鴻洲任由她捶打掙扎,一路將人扛回臥房,反腳將門踢上。
直進了裡屋,秦音才被他放下來。
腳一沾地,她立即伸手揪住他耳朵,張嘴就要訓話:
“你個混唔!”
話沒罵完,男人驟然低頭親上來,堵住了她唇。
“唔唔!”
秦音推了兩把,又擰他耳朵,他依然紋絲不動。
反倒被他摟住一步步退到床邊,仰面摔到了床上。
她簡直被這厚臉皮的人磨到沒脾氣,大大翻了個白眼,乾脆不罵了。
兩人相互推抵撕扯著,進行了無聲又兇狠的較量。
最終,糾纏在一起難分難捨。
秦音腦子裡晃成一團漿糊,意識根本沒法集中,全然忘了被他氣昏頭的原因。
翌日早起,她被芍藥和冬荏喚醒時,還迷迷糊糊眼皮發脹。
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才喃聲問道:
“幾點鐘?”
芍藥,“都快九點了,夫人快起吧,大帥在餐廳等您,說是今日要帶小少爺和小姐,去老宅看老太太呢。”
秦音眼睫眨了眨,混沌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昨日的確是這麼說的,且秦震關和大嫂傅盛榮也會去拜訪。
她連忙掀被起身,下床踩了鞋子,快步走進盥洗室洗漱。
再出來時,冬荏已經把床重新鋪好。
芍藥正立在梳妝鏡前等著。
秦音過去坐下,不經意一抬眼,對上鏡子裡的人,眼睛瞬間直了。
“夫人”
冬荏立在衣櫃前,拎著一身兒碧玉色立領旗袍,語氣試探地詢問:
“您今日,穿這件兒嗎?”
秦音眸光跳了跳,回身看過去,神色鎮定問道:
“還有領子更高的麼?”
冬荏咬唇,一臉遲疑搖了搖頭。
盛夏的八月份,夏裳一向以輕薄透氣為主,能省的布料都省了。
能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束領旗袍,冬荏已經盡力了。
“就它吧。”
敲定衣服,秦音轉回臉,從沒有一刻,覺得自己脖子長有什麼不好。
除卻今日
她暗暗咬牙,上妝的時候,著重將脖子上幾處紅痕蓋了蓋。
半個鍾後,她從樓上下來。
秦震關和傅盛榮已經到了。
今日他們倆單獨過來的,傅文睿沒跟著,兩個孩子也沒帶。
“大哥大嫂,可用過早膳?”秦音問。
“用過了。”
秦震關接話,“你先去用膳,不急,我跟你大嫂,正好上樓看看兩個孩子。”
秦音點點頭,自先去了餐廳。
傅盛榮起身跟上秦震關,上樓梯時,還不由自主地扭過臉,多看了眼秦音的背影。
她收回視線,又看向秦震關,一時欲言又止。
“你別說。”
秦震關抬手製止,面含溫笑輕睨她一眼:
“人家夫妻倆的事,我們不好多言。”
傅盛榮擰了下眉,無奈低語:
“紀帥未免做的太明顯,不分場合,這麼不管不顧。”
她意有所指,點了點自己脖頸:
“不想想箏箏到了人前,會多不自在,一會兒可是要見她婆母。”
秦震關一臉不以為然:
“興許只是起疹子,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