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偷東西了？”

秦懷茹蹲在兒子面前，雙手掰住他的肩膀，閃爍的眼神中帶著某種幻滅的希冀。

雖然地上的奶糖足夠證實，但是她還是想聽兒子親口說。

面對媽媽泛紅的眼睛，棒梗心情十分難受，他可以騙任何人，唯獨不想騙媽媽。

他低下頭，沉默即是答案。

秦懷茹心如刀絞，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大聲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偷東西？我們家是窮，但窮也要窮的有骨氣，即使是餓死也不能做這種作奸犯科的事情。

你……你怎麼能……，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今天非要讓你長個記性不可。”

話音剛落，秦懷茹甩開膀子揮舞著巴掌用力拍在棒梗的屁股上。

清脆的響聲迴盪在院子裡，隨之而來的是棒梗嘹亮的哭聲。

“我讓你偷東西，我讓你偷東西，小小年紀不學好……”

看到孫子捱打，賈張氏的心都碎了，在秦懷茹打第二下的時候就忍不住了，直接一把推開秦懷茹，將棒梗護在懷裡。

“秦懷茹，你瘋了嗎？你寧願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狠心的媽？”

罵完秦懷茹，賈張氏低頭安慰懷裡的棒梗，“好孩子，不哭，不哭，你媽不相信你，奶奶相信你，我們的棒梗怎麼可能會去偷東西呢？定是他們冤枉了你。”

看到婆婆一味的縱容棒梗，秦懷茹更加傷心了。

在場所有人沒有人比她更心疼棒梗，可正是因為心疼，才更應該給他個教訓。

小時候偷針，大了偷金。

這時候不掰正他的思想，等將來後悔就晚了。

“媽，你不能這麼慣著他。你以為你不承認，別人就不知道事情真相？你這樣不辨是非，一味寵溺會害了他的。”

“你少危言聳聽。你這個做媽的不站在兒子這邊，居然還教訓起兒子來了。我們老賈家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說棒梗偷東西，有證據嗎？”

眾人對於賈張氏的無賴行徑早已是司空見慣，只是可憐了秦懷茹一個懂事的兒媳婦。

有鄰居不忍，出言聲討賈張氏，但是都被她那張臭嘴給罵回去了。

閆解曠不幹了。

明明是棒梗偷了東西，現在居然說是自己冤枉了他。

這老虔婆真是太無恥了。

“大白兔奶糖還躺在地上呢，那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你們家窮的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哪來的錢買糖？”

窮的吃不上飯雖說是事實，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著實讓人沒臉。

賈張氏罵道：“你個小鱉孫放的什麼屁？誰家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證據？什麼證據？就憑几塊奶糖就想汙衊我乖孫偷東西？不能夠。”

“你……你真是太無恥了，我親眼看到他從我大哥家裡出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冷靜，賈張氏早就想好對策了，“還有別人看到嗎？”

她掃了一眼周圍，顯然沒有。

賈張氏冷笑一聲，像是一隻高傲的公雞，仰起腦袋，嘲諷道：“哼，說我孫子偷東西，我還說你撒謊呢。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汙衊我們家棒梗。

閆老摳，我不說，你真應該好好教育教育你家這個老么，這麼小的年紀就知道撒謊，以後可怎麼得了？”

當真是倒打一耙。

別說閆解曠氣得受不了，就連閆富貴老兩口也氣得臉色發青。

什麼人啊這是？

真是太無恥了。

周圍的鄰居們也看不過眼去，可能怎麼著？

賈張氏就是一滾刀肉，除非進了棺材，否則別想她老實認罪。

眾人搖搖頭，紛紛勸說閆家人算了，就當是可憐他們孤兒寡母。

人群裡閆解成安靜的看著前面的一幕，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幾塊糖而已，棒梗要是能認錯，給他也無妨，但是現在。

他不願意給了。

偷東西偷的這麼理直氣壯，如此無賴行徑實在是令人不恥，這事要是不點破，別說閆家人氣得難受，就連他也覺得噁心。

許大茂兩口子站在他身邊。

自從那晚一起喝過酒，許大茂簡直把閆解成當成了親兄弟，有事沒事就往他身邊湊。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婁曉娥看他的眼神總是涼嗖嗖的，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就比如現在。

婁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