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
上官博每日仍堅持上朝,在他的面容上,絲毫不見悲傷的痕跡,哪怕是偽裝的都沒有。
羽王別院
白鶴已連續數日如忠誠的守護者一般,默默地守護著上官萱,令人驚奇的是,他的臉上竟也看不出絲毫疲憊之態,只有那深深的關切,透露出他內心的波瀾。
第二天
晨曦尚未完全驅散黑夜的陰霾,歐陽寧便帶著銀龍衛在天還未亮時就離開了釩城,他心急如焚,一路疾馳,胯下的駿馬如閃電般飛奔,速度極快,以至於他左肩的傷口甚至滲出了血,可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驚雷在他身旁,不得不出言勸阻,“王爺,我們休息一會兒吧,您處理一下傷口吧。”
然而,歐陽寧的眼神堅定如鐵,“無礙,儘快趕路。”驚雷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決心,只好無奈地快馬加鞭跟上去。
然而,他們沒走多遠,便遭遇了刺殺,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從黑暗中殺出,刀劍相交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緊接著,又出現了另一波人,這些人蒙著面,為首的竟是一名女子。
她英姿颯爽,眼神中透著堅定,“王爺,這些人交給我們吧,您先走一步吧!”
歐陽寧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他猜出了她們的身份,叮囑一番,“那你們自己也小心些,驚雷,留下幾個銀龍衛幫她們。”驚雷留下了部分銀龍衛,隨後跟著歐陽寧騎馬快速前行。
可是,一路上又不斷出現攔路的人,彷彿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們緊緊籠罩,每一次的遭遇戰,都讓歐陽寧的心中煩悶不已,他怒喝道:“殺了他們!”
不管他們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追殺,彷彿命運在與他們作對,歐陽寧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心中湧起一股決然,“驚雷,找個身形與本王差不多的銀龍衛,本王去樹林換個衣服。”
驚雷應了一聲,歐陽寧則拿著上官萱送他的盒子,裡面不僅裝著一把摺扇,還有許多張人皮面具,都是陰荷精心製作的。
歐陽寧走進樹林深處,選了一個極為普通的面具戴上,又換了一身新衣,等他出來時,驚雷愣住了,眼前的人彷彿換了一個身份,完全讓人難以辨認。
歐陽寧將換下來的衣服和麵具扔給驚雷,“讓他換上本王的衣服,騎上颶風,把殺手引開,其他人都跟著他從大路走,你們也要注意安全,驚雷,你跟著本王抄近路回都城。”
所有的銀龍衛都覺得有些詫異,今日王爺說話怎會如此客氣,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王爺,您自己保重!”
驚雷一臉嚴肅地說道:“說什麼話呢?不是還有我嗎?你們趕緊從大路走。”
銀龍衛們換上歐陽寧的衣服,帶上了他的面具,騎著颶風發號施令,“出發!”歐陽寧和驚雷則抄近路回去,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刺殺的人,他們換乘了別的千里馬,這些馬也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駒,馱著他們在廣闊的天地間疾馳,駿馬的嘶鳴聲和馬蹄的踐踏聲交織在一起,彷彿是他們與命運抗爭的戰歌。
兩天後,羽王別院,葉祥明一臉凝重地來到上官萱的棺木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哀傷與不捨,“白叔叔,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可是爹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看來我們要實行第二方案了,這些天謝謝您,盡心盡力地守護孃親。”
白鶴輕輕地摟住葉祥明,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這小傢伙嘴還挺甜的,難怪寧親王會收你為義子。”
葉祥明揚起小臉,一臉堅定地看著上官萱的棺木,“爹爹會收我不是因為我嘴甜,而是因為孃親。”
白鶴靜靜地聆聽著葉祥明的話語,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慨,“你可以把你們相識的過程告訴本世子嗎?”
葉祥明微微點頭,開始講述起他與歐陽寧、上官萱之間的故事,他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將那一段難忘的回憶娓娓道來。
葉祥明的講述讓白鶴陷入了沉思,他彷彿看到了那一幕幕溫馨的畫面,然而,就在這時,他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異樣,但瞬間又消失了,葉祥明沉浸在回憶中,並未察覺到白鶴的變化。
歐陽寧日夜兼程地趕路,終於抵達了羽王別院,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心頭爬動,他率先下馬,雖然此時夜色已深,但他依然看見羽王別院的外面掛著白布,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門口的侍衛並未認出他來,問道:“來者何人?”
歐陽寧這才想起自己還帶著人皮面具,“連本王都不認得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