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萱看了看時辰,歐陽寧為何還未到,是被何事耽擱了?
歐陽寧出了皇宮並未騎馬,他擔心上官萱等待焦急,便直接施展輕功至上官府。
上官萱察覺到歐陽寧的氣息,“為何此時才來,皇上召見所為何事?”
歐陽寧有些驚訝,“你如何得知是皇上召見我?”
上官萱手撐下巴,“除了皇上還有誰能留住你。”
歐陽寧靠近上官萱,“皇上可以召見我,那是皇命,可我甘願為你留下,只要你開口。”
上官萱有些慌亂地推開歐陽寧,“休要胡言,速速離去,我的哥哥姐姐已經去刑部聽審了,若再不去,恐怕馮大人都已宣判完畢。”
歐陽寧攬著上官萱的腰,“這便走。”
上官萱掙扎著,“你這是何意?”
歐陽寧攬著上官萱飛身而起,“如此可快些抵達,不是嗎?”
上官萱未有言語,只是緊緊揪住歐陽寧的腰,“你莫要將我摔落下去。”
歐陽寧嘴角微揚,並未答話,須臾間,二人便已至刑部大堂,歐陽寧與上官萱並未現身,依舊藏身於屋頂瓦礫間,靜觀堂下一切。
上官萱瞥見孫偉身影,“看來羽王對此事甚是上心?”
歐陽寧未作回應,只是默默凝視著刑部大堂內的情形,上官萱見狀,也只得全神貫注地注視下方。
刑部
馮韶石已處理得差不多了,待到馮韶石問及大夫人與唐山的關係時,大夫人沉默良久,抬頭在人群中望見上官智斌和上官幻玉,這才下定決心認罪,“妾身與唐御醫,實乃……。”
紫菱郡主出言威嚇,“你可想好了再開口,作偽證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大夫人自覺歐陽寧所定之罪尚可,反正兄長已然癲狂,紫菱郡主,此次就休怪我了,“妾身與唐御醫兩情相悅,是紫菱郡主強行拆散我倆,逼迫我嫁給上官博,故而唐御醫願為我做任何事,哪怕是殺人。”
紫菱驚愕,“賤人,你胡言亂語些什麼,你竟敢汙衊山兒,山兒對你如此之好,你卻……”
大夫人慾徹底擊潰紫菱,“郡主又何以肯定我二人之間清清白白。”
紫菱如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你,豈有此理。”
馮韶石猛拍驚堂木,“肅靜!難道唐御醫至今未娶親也是為了你?”
大夫人噙著淚認了下來,馮韶石已然理清所有事情,接下來便是宣判,“你與唐御醫竟然為了一己私慾,濫殺無辜,罪大惡極,本官現判你們二人明日午時問斬。”
大夫人如洩氣的皮球般癱坐在地,這樣的結果她早有預料,只是連累了哥哥。
紫菱郡主霍然站起,“馮大人,你如此判案,有失偏頗,我的山兒已被這毒婦所害,為何還要判如此重的罪?”
馮韶石面露難色,“郡主,唐御醫雖已神志不清,但國家律法不可廢,下官也是依律判案,還望郡主見諒。”
紫菱郡主衝到馮韶石面前,厲聲道:“有本郡主在,誰也不許動山兒。”
孫偉站了起來,“紫菱郡主,今日我是代表王爺前來,還請郡主不要為難馮大人。”
紫菱郡主仿若癲狂,“你們,你們若是敢害山兒,本郡主絕不會放過你們。”
紫菱郡主衝出公堂,孫偉靠近馮韶石,刻意壓低聲音,“馮大人儘管依律辦事,若紫菱郡主無理取鬧,王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馮韶石承了羽王的情,“我知道該怎麼做,請羽王放心。”
孫偉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正好和上官雲淵和上官幻玉擦身而過。
大夫人看著上官幻玉和上官雲淵兩人的神情變化,心中頓時瞭然,她終於明白了寧親王為什麼會答應讓他們母子倆見上最後一面,然而此刻,她已經無暇顧及其他,只要自己的孩子們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她就心滿意足了。
隨著官差的押送,大夫人緩緩地走出了刑部大門,而上官雲淵則緊緊地拽住上官幻玉的手,不讓上官幻玉去靠近大夫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恐懼,彷彿生怕與大夫人有任何牽連一般。
在這一刻,上官雲淵似乎忘記了眼前這位被帶走的女子正是生他養他的親生母親,又或許是因為他害怕受到牽連,從而影響到自己未來的前程。
總之,在上官雲淵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儘快遠離這裡,擺脫一切可能帶來麻煩的因素,於是乎,他拉著上官幻玉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