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瞳冷笑一聲:“證明我無辜的人可是席氏家主,榮尚書糊塗了吧。”
證明榮偲沒有說謊,證明國師真的有問題,不就是在證明席氏家主有問題嗎?
即便,是真的,瑞帝也不可能在牽連到席氏家主的時候替榮忠義主持公道。
陸啟安:“榮偲出事後父皇找榮尚書聊過,之後他這個吏部尚書的權力被下面的人分走了七八成,基本上等於被架空。他再不行動,榮氏一脈的榮耀就要斷送了。”
四皇子陸啟良做的那麼絕,榮忠義不會再找他幫忙,沒想到的是,陸啟良的人反而找上門去。
要是陸啟良還能說上兩句話,榮忠義可能會考慮一二,但現在的陸啟良……
據說,成妃因為他的無情,直言拒絕幫他向榮氏說和。
內無母妃輔助,外無黨羽支援,陸啟良氣的吐血了。
這樣想想,樂瞳覺得陸啟良找她報復的可能性要比榮尚書的大。
朝廷中,無論皇室宗親或是文武百官,絕不可以私下拉攏修士。國師的使命中有一條就是監察眾人,樂瞳上位後還算盡職,但這點上,明顯做的不足。
關鍵還是她那半桶水的實力,做不到實時監控,只能從各處的痕跡來判斷,比如,偶爾出現在下朝的路上,觀察百官,或者是奉瑞帝的命令上朝商量事情,順便,觀察觀察幾位皇子。
就事論事的說,修士和朝廷牽扯上關係,看重的不就是名利權益嗎,吏部尚書給的能比四皇子給的多?
榮忠義在拉攏修士的時候,多半會打著四皇子的名號,事情要是暴露,真說不清究竟是榮忠義的主意,還是奉了四皇子的旨意。
“這些你都不用管。”陸啟安揉揉她的頭,說,“等抓到兇手,不管是誰,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倒黴。尚書如何,皇子又如何,榮偲不過是胡說八道兩句就被賜死,殺人陷害國師,還不得滿門抄斬?”
樂瞳問道:“到底找到什麼線索了?”
陸啟安:“侍衛在城裡盤查,聽說最近來一夥人,大概有四五個,沒住客棧,住進了城西一所大宅裡,終日不見他們出來,倒是有不少人不停的往裡面送東西。”
這訊息,陸啟安親自去城西檢查過。
雖然被抹去了施法的痕跡,但他還是在那所大宅上空發現了尚未完全消散的靈氣。
大宅裡住的那夥人打聽不出身份,打聽宅子的主人倒是容易的很。
東拼西湊的,就得出上面的猜測。
樂瞳想了想,發放平安符,城西那邊是席頌然負責的,沒聽他說發現了異常啊……
“這個嘛,不奇怪。”陸啟安說,“分發平安符,人盡皆知,去城西的是對京城不熟悉的席頌然,有心人刻意隱瞞身份,欺負他不熟悉情況渾水摸魚,加上百姓知道來送平安符的是席氏家主,過於熱情和激動,層層阻撓下,他沒發現問題也不奇怪。”
然後他想了想,補充一句:“簡單來說,就是欺負他蠢。”
“你才蠢!”
補充的這句剛好被翻窗進來的席頌然聽見,立刻回擊:“如果有法術痕跡,我一定能發現。城西那邊就沒有問題!”
陸啟安挑眉道:“法術痕跡和殘留的靈氣是兩回事,你只注意法術痕跡,當然不會發現什麼。”
席頌然說他胡扯:“法術痕跡和殘留靈氣根本就是一回事。”
“放肆,本宮說什麼就是什麼,別頂嘴!”陸啟安衝著席頌然翻了個嫌棄的白眼,“要勇於承認自己蠢,沒發現就是沒發現,看漏了就是看漏了,狡辯只能說明席氏外強中乾,徒有其表。”
“你……”
“學藝不精還不承認,不要在本宮面前說話了!”陸啟安轉頭不理他,看著樂瞳寵溺一笑:“同樣的事情,換成瞳瞳,一眼就能發現。”
樂瞳一刻不耽誤,趕忙點頭表示肯定,祖宗撐腰機會難得,此時不驕何時驕!
席頌然深知這就是個槓精,懶得和他廢話,正事要緊:“今晚城裡不對勁,兇手多半會再次動手。”
五個生魂一夜被奪,換在其他地方,是何等驚恐的大事。
京城裡剛開始鬧,陸啟安和樂瞳往前一站,暫時平息下來。
再出手是肯定的,陸啟安還特地將他們的安排廣而告之,什麼侍衛巡邏,什麼席氏家主親自尋找兇手,激起兇手的好勝心,否則,他不再動手了,還怎麼抓……
只要兇手再行動,席頌然一定能找到他。
話說,特意回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