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知道豆花在種土豆地時放五天牛,她放了幾天牛後,幾家人就種完土豆地,豆花跟著犁杖又種了幾天雜糧,母親在家裡就種上菜園子,菜園子的邊際上種植上角瓜,母親還在玉米地中補種上豆角。角瓜和豆角成熟後,家裡的這兩種菜類吃不過來,母親就把角瓜製作成瓜條,還把豆角用剪刀剪出豆角絲,角瓜條和豆角絲曬乾後能夠在冬季中吃用,母親還要把曬乾的角瓜條和豆角絲送給倆位姐姐家。
栓子和幾家人合夥種完土地後,他頓時感到完成件大事,他把三膠車停放在院內的車棚中,他還解系下犁杖上的牛套,他把犁杖和牛套都放置在庫房。栓子使用的這副犁杖為木犁杖,只有犁鏵是鐵質。在生產隊散社後,栓子家就分到這副木犁,栓子用慣木犁,他就不想更換鐵把鐵弓子的犁杖,他在趟地和起土豆時,他還要使用這副木犁杖,他知道距趟地的時候還有一個月左右,距收秋起土豆時還有四個月。栓子又提前準備出三把鋤頭,地裡的秧苗生長出來後,鋤頭就開始派上用途。
栓子種完地後不能總在家裡做零活,母親和豆花就能夠在家裡做零活,栓子就要打零工掙零花錢,他會壘磚牆和石牆,他還會泥瓦工的手藝,他有時還要給親戚鄰居去幫工,因為栓子在修房建房時,親戚和鄰居給他幫過工,他不能幹大工活,他還能夠幹小工活。三旺子給后街的老杜家拉石頭,他讓栓子跟車當裝卸工,栓子並不是白幫工,他每天能掙五十元工錢。栓子和三旺子幾個幹活人中午在老杜家吃的飯,幾個人在飯桌上並沒有喝酒,東家耽心他們中午喝酒喝醉後影響幹活,他們七個人是在後溝的石崖底下裝石頭,他們往拖拉機裝塊石的活計不輕鬆,塊石的稜角堅硬的如刀子,坡面上的碎石還有滾落下來的可能,三旺子開拖拉機所拉的石塊用於打地基。東家為讓他們下午幹活時不出危險,午飯的飯桌上就不會放酒瓶。栓子和三旺子他們吃晚飯時,東家才允許他們在飯桌上喝酒,飯桌上吃飯的共計是八個人,除了東家老杜外,另外幾人的年齡和栓子三旺子的年齡不差上下,他們都成家立業就沒有外出打工,他們農閒時就要在家門口打工掙錢,幾人晚飯前就在飯桌上喝起酒,栓子和三旺子沒其他幾人的酒量大,他倆不知不覺都有些醉意,栓子喝下三兩杯的白酒後,他又喝下三瓶啤酒,他還吃下碗過水麵條,三旺子都沒有吃麵條,他就要和栓子離開老杜家,老杜看出三旺子喝多酒後,他就沒有讓他開拖拉機回家,因為三旺子明天還要用拖拉機拉石頭,栓子就和三旺子結伴要返回到前街。
栓子和三旺子離開老杜家的門口後,天色也就完全黑沉下來,夜晚的天空上還掛著瘦瘦月牙,月牙兒就象是割地的月兒鐮。栓子吐著酒氣說:“兄弟,咱倆喝不過那幾位哥們,我在飯桌上捎著帶著就多喝下兩瓶啤酒,現在走起路來腿腳發飄。”
三旺子說:“大哥,咱們農閒時在家門口乾活也掙錢,這幾年修房建屋的人家多,咱們肯出力氣,哪天都有咱們要乾的活計,東家晚上這頓飯還管幾盅酒。”
栓子說:“兄弟,你有拖拉機在家門口就能掙到錢,你每天車工人工掙的多。我家裡要不差養著幾頭支眼棒的牛兒,我就肯出力氣去往城裡打工,外出打工比在家打短工掙的多,我在家裡有時不省心,我和豆花的脾氣犯向,我們經常生氣拌嘴。”
三旺子說:“大哥,你們結婚兩年沒有生育孩子,我們剛結婚就有了孩子,我媳婦把心思都撲在孩子身上,我心煩想和她拌嘴時,她不是給我下氣就是躲著我。”
栓子說:“兄弟,你是娶個好脾氣的媳婦,豆花的脾氣就是頂煙上的脾氣,我有時話語還沒說完,她總是要還回來幾句話,她說的硬氣話有時噎的我順不過氣。”
三旺子說:“大哥,她比你有文化,我聽她說出的話語並不走板,她的話語比你說出的好聽。”
栓子和三旺子走到主街上後,三旺子就說出去往達美商店中購買盒煙,他們向著達美商店靠近時,三旺子悄聲說出達美沒有考上大學的原因,他說達美在高中時就和男同學談戀愛,她把時間和精力都用在談戀愛上,她復讀兩年沒考上大學,她戀著的那位男生只考上中專,那位男生的家境困難,達美有時還要給那位男生寄錢。栓子不知道現在學校中的事情,他就不在意三旺子的這種說法。主街道兩旁各種燈光很晃眼,街道上總是有著鄉親在說笑著行走。達美商店前吊著的幾盞燈光很亮堂,幾個檯球案子上都有著年輕人在玩檯球。他們到達檯球案子旁後,栓子看到達美和她的爺爺正在歪脖榆樹下說話,羅老先生正坐在那把椅子上,達美依靠著粗壯的樹幹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