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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再無回天之力

在幽暗的星辰照耀下,格雷戈爾·森坐於月影之下的古堡迴廊,鬆了口氣,數日未曾修整的鬍鬚卻依然整潔如初。

原來,那個奇異魔物能解開的謎題,他亦能破解,只不過耗費時日較長,但這僅意味著他思維並未達到極致,只需按部就班推理,便能如霍普金一般洞悉真相。

然而,南丁格爾閣下獨一無二,一旦隕落,帝國將再無回天之力。

而那十數日前接踵而至的詭異屠殺,似乎正預言著那位英勇者悲慘的終局。

“找到了嗎?”夏洛克低語,他詢問的,是隱藏在暗處的表演者。

聞言,夏洛克抬起眸,略皺眉注視著對方。

身為審判庭百年難得的天才,他在過往無數案件中展現過人洞察力,即便見識過霍普金那樣的異類,也從未質疑過自己的推理能力。

然而最終,他還是說了這些日子最常聽見的話:

直至成為第八司最低審判長,接手開膛手連環屠殺案前他忽然發現,理智與邏輯竟瞬間失效。

釘在你藏身房門前的那一刻。

其中一封,寫在貝魯教宗斷頸上的,是帝國財政大臣的名字。

算算時間,距離下一場屠殺預告,只剩下八日。

自貝魯教宗安葬以來,他夜夜無眠,辦公室內咖啡與菸草交織的氣味,加上日益嚴重的黑眼圈,都在暗示著那個惡魔的耐心即將耗盡。

八起死亡,給兩人的心頭籠上一層陰影。

每具屍體旁,一如既往地留有下一名受害者的紙條。

無人想知道南丁格爾之死將引發何等動盪,也無人敢去嘗試。

但如今,一切已不同往昔。

另一封,出現在那位銀行家喉嚨裡,寫的是戰後武器零件供應商的富豪之名。

倫敦市區邊緣,一條尚未點亮魔法燈的街道,昏暗而神秘,微弱光線灑在潮溼的石板路上,彷彿刻意掩蓋黑暗中的秘密。

由於格雷戈爾·森發現這次的現場,故由他領路,兩輛魔法馬車疾馳而過空曠街道,夏洛克與華生坐在後車,而隊長格雷戈爾·森獨自坐在前車,因身軀魁梧,三人同乘實在狹促。

此刻已是深夜八點,就算按最寬鬆的計算,南丁格爾小姐將在72小時內面臨殺機。那張寫有名字的紙條如同詛咒,從一具屍體蔓延至另一具,無形無蹤,無人能擋。

身為醫師的華生這些天負責驗屍,此刻他看著窗外搖曳的光芒,投射進車廂,勾勒出他俊美的面龐。

對美的嚮往使他本能崇拜南丁格爾小姐,也因此無法接受她即將面臨的死亡。歷經數案,他內心深處湧起無力感。

再看向對面的夏洛克,蓬亂的頭髮隨著馬車顛簸輕輕搖擺。這段時間,這位偵探朋友始終沉默,如何與審判庭官員打交道,甚至出入白教堂設立的事務所,關心南丁格爾閣下的安危,不是在別墅附近徘徊,就是直接離府。

他說,人煙稀少之地利於冥思,他想找個人多的地方靜靜。

然而,已有八人喪命,南丁格爾閣下將是下一個,夏洛克這傢伙為何仍能保持冷靜?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華生突然問道。

“嗯?”夏洛克抬頭,疑惑地看著華生:“為何這麼問?”

他無奈地攤開手:“沒有理由,既猜不出兇手手法,也不知道開膛手是誰,自然話多些。”

“因為感覺他對這幾起案件不夠上心。”華生說:“根據你的理解,馮·尼根自負,好面子,有機會就想表現自己,面對有趣案件時,興奮得像個瘋子

顯然,那裡並無危險,但由於居住的大多是流浪漢和年邁老人,社交關係錯綜複雜,作為藏身之處確實不錯。

最終,他們來到七樓,看到半敞開的門扉。

儘管如今你已逝去,屍體卻被釘在門上。

然而那些案件明顯非比尋常,他卻表現出漫不經心,四處遊蕩,有時甚至延遲發表觀點,反而詢問霍普金斯我們的看法。

馮·尼根與華生上了車,隨後跟隨格雷戈爾·森進入樓道,一路下行。

門內側垂落一隻手臂,掌心赫然有個貫穿的血洞。

正如隊長格雷戈爾·森最後所說,那人的屍體成了門的封印,使破舊的房間和脆弱的木門變為絕對密室。

這不是彰顯我敏銳的洞察力,而是因為,那房間太小,不足十平米,空空蕩蕩,四四方方,牆上沒有任何裝飾,連窗戶都沒有,僅草率地抹了一層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