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見過秋分真實面目?”
鄒怡靜想了想,隨即螓首微搖:“不曾!”
“為何?”陳行不理解道。
“秋分此人行蹤詭秘,向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便是同為二十四節氣的其餘眾人也無一人見過他的長相,也許整個黑雀恐怕只有魁首見過他的真實容貌!”鄒怡靜耐心解釋道。
陳行劍眉一挑:“這人這麼神秘?”
“嗯!秋分在黑雀的地位也是頗高,不亞於宮淳沁與寇重二人!”
隨即陳行看向被燒傷的忘塵,語氣略顯沮喪:“如今郭大人遭賊人所害,口不能言,手不能寫,這事情經過究竟如何早已不得而知了,看來得另想法子了!”
“不過也還好,總算知道這江南秋試舞弊一案郭大人是被人陷害的,而且如此看來,想必眼下牢中的郭昶或許就是秋分假扮的!”
“副統領,那我們是否要直接將他拿下?”王勉沉聲問道。
“不急,如今他頂著郭昶的容貌若只是單單為了扳倒王成明有些小題大做了,完全可以利用郭昶的身份將整個南道郡掌控在手中,何必饒這麼大一個圈子!”
陳行不停地敲擊著桌面,眼神無比凝重。
若對方有意陷害王成明,完全可以讓假郭昶當著自己與葉明遠的面直接伏法認罪,簽字畫押便是,何須多此一舉,故作清流扮演含冤入獄的角色,想不通,著實想不通啊!
顧白適時開口道:“副統領,眼下能確定的便是假郭昶、童驍漢與李路三人是有問題的,可既然郭大人能夠淪落至此,是否意味著童驍漢也非其本人?”
陳行一愣,顧白這話說得在理,郭昶可以是黑雀假扮的,那童驍漢又如何不能?
一通百通,陳行臉色由陰轉晴。
蔣平川此時咂摸著嘴道:“既已知曉這三人有問題,想來先前陳哥你的部署李路定然是告知了假郭昶與童驍漢,如此看來,我們豈不是跟跳樑小醜一般在他們眼前蹦躂許久?”
話音剛落,眾人神色均是變得羞憤至極,誰能想到自己等人的謀劃竟這般赤裸裸地暴露於人前,而對方就跟看猴戲似的看著自己等人賣力表演。
若說不生氣,那定是在自欺欺人!
尤其是王勉等一眾天鷹衛更是神色異常憤怒,平日裡只有天鷹衛佈局戲耍別人的份,哪承想有朝一日會被他人當猴耍。
陳行倒是沒有灰心,反而託著下巴,嘴裡說著令幾人聽不懂的話。
“無間道啊!可惜你李路不是劉sir啊!”
就在眾人靜聲等候陳行接下來的話時,卻見其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語氣慵懶道:“走,咱先去郡衙看看那個回來的衙役帶了什麼驚喜給我們!”
“啊?”蔣平川微微錯愕。
“啊什麼啊!趕緊走,遲了估計那葉老王八又該叨逼叨了!”
說著陳行便起身對空聞大師道:“有勞空聞大師幫忙照看郭大人了,往後恐怕郭大人只能在普華寺青燈古佛相伴一生了!”
“無妨,無論忘塵在紅塵是何等身份,如今的他就只是貧僧的徒弟!”
“多謝空聞大師!”
陳行對著郭昶深深一拜:“郭大人還請放心,陳某一定還你一個清白!”
如今的郭昶無以為報,只得衝著陳行叩首感恩。
陳行自知當不起這一拜,連忙側身將他扶起。
“郭大人,不必如此,這是小子該做的!”
……
南道郡郡衙內,葉明遠隔著數十米遠就瞧見被王勉等人簇擁著姍姍來遲的陳行,一開口語氣中便夾槍帶棒。
“小公爺倒是好興致啊!”
陳行故作不解:“葉大人這話何意?”
葉明遠冷哼一聲道:“本官差人前去請小公爺,沒承想這人沒請來倒是聽說小公爺帶著內眷遊山玩水去了!”
“怎麼?不行?”陳行眉毛一揚,神情挑釁道。
見陳行不知悔改,葉明遠當即吹鬍子瞪眼:“小公爺,陛下命我等來南道郡是為了查江南秋試舞弊一案,若是案子結了,小公爺尋山問水本官無話可說,可如今案子還未結,小公爺竟還有心思吃喝玩樂?”
陳行嗤笑一聲,反唇相譏道:“葉大人這話說的,陳某之前便有言在先,一切等那位核實籍貫文書的衙役回來後再說,沒有頭緒難不成就每日與葉大人您大眼瞪小眼的在這郡衙內乾坐著?”
“你……”
“行了,葉大人,您還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