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情可處理妥當了?”
陳世忠一提這事兒,陳行頓時腦中“嗡”的一聲。
“爹,孩兒差點忘了和您知會一聲了!”
陳行說著站起身,神色嚴肅道:“昨日審訊張三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陳世忠先不說,畢竟常年鎮守邊關,與陳行聚少離多,自是不熟悉他!
可秦若瀾不一樣,自打二人初見開始,一直到如今,他整日裡總是掛著一副沒心沒肺、嬉皮笑臉的模樣,除了李清雪的事兒外,秦若瀾還從未見過陳行對什麼事兒如此上心,以至於神色這般凝重!
“什麼訊息?”秦若瀾率先開口。
“有人私自開採鐵礦!”
這八個字一出,在場幾人無不面露驚駭之色!
“你怎的現在才來說?昨夜為何不說!”
不等秦若瀾開口,陳世忠當下疾言厲色:“你可知此事關乎大商江山社稷的穩定?”
陳行沉聲道:“孩兒知曉,可即便昨夜告知父親,父親又能如何?”
陳世忠氣息一滯,陳行這此言不無道理。
大半夜的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難道還把人抓回來嚴刑拷打不成?
不說會不會打草驚蛇,恐怕不消一個時辰,線索就會徹底斷掉!
秦若瀾倒不似陳世忠這般暴跳如雷,反倒是秀眉微微輕皺,朱唇輕啟:“那張三現在何處?”
陳行摸了摸下巴:“多半是見閻王爺他老人家去了!”
“你……”陳世忠氣得恨不得抽刀砍了他,隨即怒氣衝衝道:“子舒……子舒呢?”
獨臂的周子舒聽著陳世忠喊他,連忙應聲道:“國公爺,我在呢!我在呢!”
“給老子把馬鞭拿來,我要抽死這個混不吝的玩意兒!”
“這……”周子舒看著火冒三丈的陳世忠,神色略顯猶豫。
“還愣著幹什麼?老子現在是指使不動你了是嗎?”
見周子舒尚還杵在原地,陳世忠當即吹鬍子瞪眼地盯著他。
“不是,不是,末將這就去拿!”
說完,一路小跑就朝著書房跑去。
陳世忠之所以如此盛怒,實則是為了保護陳行,這傻小子把最重要的人證給弄死了,還讓女帝怎麼追查鐵礦一事?
若不給秦若瀾一個交代,恐怕以帝王的心思,端的是要遷怒於陳行,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下手來得好些,至少自己知道怎麼著才能不傷及陳行的要害,不至於令他落下病根。
“忠伯伯,還先息怒!”
秦若瀾倒沒有陳世忠想的那般多心,以她對陳行的瞭解,若無把握,絕不會將張三殺了洩憤。
想來張三惜命之下定是將所有的事情都盡數交代完畢了,估摸著陳行見沒什麼用處了,這才殺了他!
“秦侄女,莫要勸我,今日不打死這小子……”
陳世忠話未說完,卻聽秦若瀾柔聲道:“忠伯伯,莫要著急,陳行雖看起來紈絝了些,可實則在大事兒上從不馬虎,不如先聽聽他怎麼說?”
陳行倒是意外地看了秦若瀾一眼,沒想到這街溜子對自己還是挺了解的啊!
“行了,別賣關子了,非得逼著忠伯伯毒打你一番不成?”秦若瀾嫵媚地白了他一眼。
這風情萬種的一瞥,讓陳行隱隱心中有了一絲漣漪。
“那什麼,張三雖死,但孩兒也拿到了想要得到的訊息,此事涉及一位名叫戴泉的富商!”
陳行輕咳一聲,正色道:“這人據張三交代,應當是外地來的,曾與魏柏禮在意滿坊起過沖突,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的這個訊息!”
“又是意滿坊?”秦若瀾柳眉倒豎,杏目圓睜:“這個意滿坊,朕……”
“咳咳!”陳世忠立即佯裝咳嗽幫秦若瀾遮掩過去。
秦若瀾立即反應過來,自知失言,於是補救道:“這個意滿坊,真是該死,看來這鐵礦一事,想來與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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