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了天下學子報國之心?我大商選賢舉能憑的是真才實學,何時是看面容長相了?你等難道是當朕在選妃不成?”
聽到秦若瀾惱羞成怒的話語,陳行頓時面露古怪,按理說這不應該叫做選面首嗎?
算了吧,可能若瀾被氣昏頭了。
張成祥與趙公鋮二人連忙跪倒在地辯解道。
“臣等不知,這其中定是有小人誣衊!”
“老臣以為這是謠言,不可盡信!”
秦若瀾怎麼可能放過打壓世家的機會,當即冷笑出聲:“謠言?誣衊?兩位尚書的意思是陳愛卿拼著性命不要,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為的就是回來栽贓陷害給你們?你們好大的臉面啊!”
“臣等不敢!”
“不敢?朕看你們是敢得很!”
秦若瀾也知道這種事情由陳行說出口自然不會有假,只是想憑藉這點小事就拉世家下馬無異於痴人說夢,索性就當是敲打敲打他們。
張成祥正欲開口,便被秦若瀾打斷,一錘定音道:“朕不管此事是你們所為也好,還是告之天下,凡有真才實學者,無論面容是否有損,皆可入朝為官,若有人還敢拿此事大做文章,朕定斬不饒!”
群臣也知道女帝是鐵了心要促成此事,只得忍氣吞聲,恭順地齊聲道:“陛下英明!”
“此外,吏部尚書趙公鋮與禮部尚書張成祥治下不嚴,罰俸一年,小懲大戒,以儆效尤,爾等可服氣?”
張成祥與趙公鋮一聽也明白女帝這是給自己二人找了臺階了,自然是樂得借坡下驢。
“臣願領罰!”
“臣也願領罰!”
“至於武寧城一戰,論功行賞,朕就封……”
陳行立刻開口道:“陛下,臣以為,此戰之中趙平定功勞無異於最大,不說他斬首耶律只骨,便是奪回武寧城,也是他帶領錦州老兵們身先士卒,率先破口,至於乾州城外一戰,殲滅十萬乞塔人,更是居功甚偉,單是其手下錦州老卒便合力斬殺近乎三萬乞塔人!所以臣懇請陛下允許錦州老卒重編成營!”
“至於趙平定……”陳行深吸一口氣道:“臣請陛下封侯!”
戶部尚書劉文禮剛想出列反駁,可聽到那句請陛下封侯,便默默地縮回了邁出去的那隻腳。
開玩笑,阻止錦州老卒重新編營,就相當於是阻撓趙家出個侯爺。
趙公鋮不得往死裡找自己麻煩?
王成明倒是無所謂,他是對事不對人,單就論功績,趙平定封侯足矣!
況且陳行都開口了,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秦若瀾雖說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面上還是故作猶豫道:“陳愛卿,封侯一事茲事體大,恐怕……”
趙公鋮人麻了,本以為趙平定此次封個錦州統領就頂天了,畢竟大商多年未曾封侯,不似先帝時期,戰亂四起,軍功那麼好立了!
但陳行一開口,趙公鋮心裡也是有了一些小心思,只是礙於自己是趙平定父親的身份,故而不曾附和。
只不過這心裡卻是暗中打量起周遭,看看有誰敢阻攔自家兒子封侯拜相。
出乎意料,朝堂之上竟無一人開口阻撓,這讓秦若瀾準備好的說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在陳行反應過快,當即接茬道:“陛下,正所謂有功當賞,有罪當罰,唯有賞罰分明方能令天下太平,令百姓信服!”
略微遲疑,秦若瀾點點頭,檀口輕啟:“諸位愛卿可有不同異議?”
範原率先出列,拱手道:“臣並無異議。”
崔晟騏也適時開口:“臣也沒有!”
一瞬間朝堂上眾人紛紛開口。
這讓秦若瀾心中略微不爽。
果然,一旦牽扯到世家利益,這群人就跟聞著腥味的貓一般,全都湧上來了。
“王愛卿可有異議?”
當秦若瀾問向王成明時,趙公鋮等人心中一緊,生怕這位當朝首輔開口拒絕。
誰料想,王成明老神在在道:“臣以為陳小公爺所言在理!”
“嗯!”秦若瀾默默頷首道:“既然如此,那便傳朕詔令,封趙平定為武安侯,準錦州老兵重新編營,另封……”
等一切塵埃落定,群臣當即跪倒在地,齊聲高呼:“謹遵陛下詔令!”
唯有晉王臉色陰晴不定,心中似是在盤算什麼!
秦若瀾看著跪倒在地的世家眾人,心中竊笑,你們以為趙平定是為你們世家所用?怕是得知真相後,到時候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