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骨節泛白,骨縫被她攥的咯咯作響,額頭青筋鼓脹,血眼如荼。
她想殺人。
客棧三樓,裴冽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顧朝顏。
視線裡,女人的身影彷彿被一種無形的憤怒跟恨意包裹,柔弱瘦小的身子又像是承受了巨大的苦難微微顫抖。
他看的清楚,顧朝顏臉色慘白,唇瓣無意識輕顫。
順著她的目光,裴冽看到了監斬臺上的蕭瑾。
他不懂。
這樣的恨意從何而來。
刑臺上,劊子手端起酒碗,喝一口噴向
手裡刀片,如柳葉的薄刀沾上酒水愈閃寒光。
圍觀百姓也都停下竊竊私語,目光齊齊看向刑臺,或興奮,或恐懼,或獵奇,縱有憐憫,也不過是悲春傷秋,沒有誰是真的為這位大人難過。
趙敬堂跪在刑臺上無視朝他逼近的劊子手,終是闔目。
沈言商是守時的女子,她此刻不來便不會來了。
如此甚好。
他亦安。
咻—
就在劊子手舉刀割向趙敬堂臉皮瞬間,忽有暗器疾飛,生生扎進劊子手如碗口粗壯的手腕。
噗嗤!
暗器穿透手腕,劊子手號啕大叫!
趙敬堂猛然睜開眼睛,便見一抹纖柔身影自遠處疾飛而至。
視線裡,那襲紅衣在獵獵風中鼓盪成一面豔紅的旗幟。
一頭墨髮隨紅衣飄飛,流轉出絢麗的光彩。
那張臉清雅高貴,宛如仙子般驚豔絕絕。
沈言商手執銀劍落於法場瞬間,立時有南城軍衝上去圍堵。
監斬臺上,蕭瑾目冷,“擾亂法場行刑者同罪,拿下!”
孟浪得令,當即執劍衝在最前面,圍在四處的侍衛也都跟著攻上去。
沈言商絲毫無懼,被灌注內力的銀劍仿若游龍,揮舞中急勁生風。
空氣中不斷傳出炸響,銀劍劍影刺人眼目,猶如千條瑞氣散落法場,光芒萬丈!
孟浪等人顯然不敵,很快露出頹勢。
眼見孟浪被銀劍逼至絕境,蕭瑾手執飛陽衝殺而至。
兩劍相抵,蕭瑾竟沒佔到便宜。
“沈言商,你大膽!”
蕭瑾擋開銀劍殺招,
寒聲戾喝,“你可知劫法場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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