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鈞與幾名華山弟子退後幾步。
他們心下不安,又將師父師孃去衡陽的訊息再說一遍。
封不平朝玉女峰下看了看,眼中殺意氾濫。
“嶽不群,伱跑得挺快”
“那你的徒弟全要死,哼,我倒想知道你聽聞華山弟子被殺光的訊息會有什麼感觸。”
“叫你也感受我的痛苦。”
他冷笑一聲,目光掃向華山上的小羊羔。
“你”
“你要幹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陶鈞與另外五名弟子拔出劍來,卻只是舉著劍後退。
他們藝業稀鬆,而這妖異怪人一來就喊他們師父的名字,顯然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我是什麼人?”
“我是嶽不群的仇人,他不在,你們就替他死好了。等我之後殺了嶽不群,你們再去問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嘿嘿嘿,要怪就怪嶽不群吧。”
封不平正要拔劍殺人。
忽然
“你是小封?”
這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封不平耳中,頓時讓他渾身劇震。
一口吐沫順著喉嚨嚥下去,封不平不再看那些華山弟子,艱難扭動脖子看向山道,那青袍老者的面貌讓他產生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那樣的矛盾,又那樣真實!
封不平內心瞬間扭曲,表情也跟著扭曲起來。
瞧見他的神色,風清揚幽幽一嘆,知道自己沒有認錯。
“小封,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老人微微搖頭,讓痛苦無比的封不平備受煎熬。
不知道怎麼回應老人的話,他忽然拔出劍來。
一道紅影迅捷無倫衝向山道!
狂風呼嘯,那劍光將一眾華山弟子嚇傻了,甚至沒去想怎麼玉女峰上多出一位老人。
陶鈞眼前一花,他手中握著的長劍已在老人手中。
白牆大院之前的空地上,兩道劍光碰在一起。
封不平的一百零八式狂風快劍本就極快,此時在辟邪心法催動下,雖有破綻,卻讓破綻快到一閃而逝。
相比於之前同任我行比劍,封不平的劍法又有進步。
他能自創完整劍招,學習領悟能力各都極強。
此時面對這位師叔,他已將所有本事全部展露。
狂風快劍能鼓盪出劍風,在極快的劍招之下,那風颳到人臉上叫人生疼。
然而.
在風老先生眼中,封不平依然是有招境。
風清揚一劍出手暗藏獨孤九劍中的三百六十種變化,只要你有招,就在他的變化之中!
封不平的劍快,可他功力不夠,還是達不到極致。
因此,他每出一招,風清揚都能一劍跟上。
封不平的劍快,導致風清揚的劍也迅捷無倫。
接連幾十招過後,風清揚已能破他劍法。
可面對這個後輩,老人家到底心軟了,讓封不平將整整一百零八式狂風快劍使完,直到他劍招重複。
玉女峰上狂風大作,風老先生一劍刺中風眼,劍尖懸停在封不平咽喉!
封不平,敗了。
他看了風清揚一眼,不再抬劍,而是求死朝風清揚的劍尖撞去。
風老先生迅捷收劍,抬腳將封不平踢飛。
“唉,痴兒.”
風清揚幽幽一嘆:“小封,你又何必?”
“師叔~!”
封不平跪在地上,重重朝風清揚叩頭,又將頭埋在地上,不願抬起。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難以描述。
三十年前,他與成不憂、叢不棄等人,還向本門劍法最厲害的風清揚師叔請教劍法。
加之是劍宗長輩,其中親切,豈用多話。
可惜物是人非,再難回到當初。
封不平長跪不起,似要吐出心中苦水,又大喊一聲:“師叔!”
他臉上的胭脂,已被淚水溼透。
風清揚望著他這個樣子,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方才的劍法有劍宗痕跡,我卻沒有見過,可是你創的。”
“是。”
“你又練了那陰譜上的武功?”
“是。”
風清揚踱了兩步:
“這套劍法還是太重形表,雖然快,卻又做不到心劍合一,因為你的心沒在這劍上,導致到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