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經絡行功軌跡搬動至陽之氣創出《陽神功》。
相比於《明玉真經》,這兩部內功就要容易不少。
但也只是相對而言。
趙榮這一身所學依賴超高悟性,未來能否有人繼承他的衣缽,實在難以料定。
至於一身劍術,他要得空再去整理,為本派留下一部劍經。
下到劍招,上到劍氣。
崖洞中,趙榮想到深處,又微微一笑。
他環顧天山崖洞,似乎感受到前人烙印。
“後人能否領會強求不得,只能看其造化了。”
“當年老祖師留下千劍縱橫勢之時,恐怕也是如我這般想的吧。”
這一刻,天山之上。
衡山派老祖師與小祖師,似乎隔著數百年來了一次短暫交流。
一位是建派之祖,一位是大興之祖。
留下功法時,都會對後人怎麼繼承衣缽浮想聯翩。
旁人練自己留下來的功法,不知有何變數,稍稍一想,也別有趣味。
……
四月初夏,生機勃發。
桃花李花隨著春風飄零無蹤,黃鶯兒見到落花殘,獨自啼唱,聲聲不休,卻留不住春天。
細雨濛濛,輕煙漠漠,將江湖上掀起的塵煙稍稍壓下。
華山玉女峰上。
嶽掌門與寧女俠領著令狐沖嶽靈珊陸大有等一眾弟子正在下山。
“我們早走幾日,趕在端陽前到衡陽。”
“最近這江湖事,多半是嵩山派挑起來的。”
陸猴兒聽了師父師孃的話不由有些擔憂:
“趙師兄要論劍天下,豈不是耗也被耗死?若是真氣耗盡,恐怕嵩山派又要想什麼惡招出來。”
寧女俠道:
“除了敵人,那也有朋友。旁人中計,我們幾家卻不會中計。”
“你們定閒師伯、天門師伯都傳信來了,我泰山、華山、恆山三派,一定會站在衡山派這邊。”
嶽不群也點頭,他看了看留守玉女峰的弟子,又朝思過崖方向看了一眼。
心中安心異常。
又對門下弟子叮囑:“這次衡陽風雲匯聚,必然來一大批江湖高人。”
“各派長輩都在,你們要注意行止,不可胡亂放肆,莫要落了我華山派的名頭。”
“是,師父!”
令狐沖等人笑應一聲。
嶽掌門夫婦領著華山眾弟子下華山,出華陰南下。
只一天後
華山下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穿著紅豔,渾身脂粉香,是一個塗著紅唇的漢子,他雖施粉,但也遮不住那黃臉。
自深遠寺敗給任我行之後,封不平感受到自身不足,因此精研劍術。
苦練幾月之後,感受到功力又進,便一路入了三秦之地,來到玉女峰下。
仇恨,在他心中鼓盪。
封不平皺緊眉頭,脂粉不斷掉落。
很快,他眼中的恨意殺意,又變作暢快。
此刻華山上誰人能是他的對手?
只不過是一群待宰羔羊,生死在他一念之間。
“師妹啊師妹,嶽不群又有什麼好?”
封不平尖聲一笑,以往想到寧師妹他難以釋懷。
畢竟,那端秀貌美,善良友好,又充滿俠氣的小師妹,當初哪個不喜歡?
最後被嶽不群得了便宜。
他一直不平此事,可眼下慾望一淡,倒一點也不在乎了。
只是因為仇恨心性扭曲,想要徹底撕碎仇人的美好,以此撫平傷痕痛楚。
封不平正在登玉女峰。
峰頂處一位青袍老人望他一眼後微微一愣,以為自己看錯了,很快又閃身隱藏起來。
這一切,封不平並未察覺。
他徑直闖到峰上,立刻被守在山上的華山弟子瞧見。
“閣下是誰?”
陶鈞是嶽不群七弟子,這次負責領著新弟子們守山,他沒能認出妖豔的封不平。
封不平不急著拔劍,笑道:“叫嶽不群來見我。”
盯著這個怪人,陶鈞皺了皺眉,感覺來者不善,可師父不在家,故而還算禮貌地說道:“師父師孃南下衡陽去了。”
“閣下來尋我師父,可以等三個月後再來。”
“什麼?!”
封不平低喝一聲,那尖銳妖異的嗓音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