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劍勢,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劍招衍化的這般完美,此刻沒有宗師眼力,你就要被幻劍騙了。”
令狐沖雙手一拍:
“所以榮兄的玉女劍招才使得比師孃還快,因為衡山的劍招本就是快的。”
風清揚笑道:“萬變不離其宗,你不算榆木腦袋。”
他又點撥:“這等劍勢其實兇險異常,作他的敵手,若眼力不夠,倏忽間就要死在幻劍之下。”
“那晚他殺的那些黑衣人,一個個眼拙蠢笨。”
“若那六人從頭到尾齊心聯手,足以擋住幻劍”
風清揚說到這裡,又頓住搖頭,想到了那陣詭異冰霧。
“不行,這小子遍身奇招,難怪能成衡山祖師級人物,真真貼合這一派劍法精髓,那六人做不到心意相通,遲早也是要死。”
嶽靈珊與令狐沖都點了點頭,更懂了幾分。
二人恭敬道:“多謝太師叔指點。”
風清揚微微頷首,看向曲非煙:“你家師兄每次與人比劍後都這樣嗎?”
曲非煙搖頭,“有時候是,有時候又不是。”
嶽靈珊頭一次見到這種場景:“這是在悟劍嗎?”
令狐沖若有所悟:
“太師叔方才說,榮兄劍勢中的幻光包羅永珍,能幻化諸多劍法。太師叔施展的獨孤九劍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劍法,榮兄見了定然也想將獨孤九劍化到幻光中。”
風清揚微微一愣。
忽然笑了起來:“獨孤九劍沒有招法,要靠悟性,悟透九劍劍意,才能對應諸般變化。”
“我走劍意一道,他走劍勢一道,這是完全不同的路子。”
“他通招法大勢,我是無招勝有招,想融合我的劍意,那是不可能的。”
令狐沖與嶽靈珊又點了點頭,相信太師叔的判斷。
曲非煙見他們三人的樣子,又瞧了瞧趙榮,輕輕眨了眨眼睛。
你們對榮哥,還是瞭解的太少了。
她正這樣想,忽然聽到拔劍聲響。
趙榮收回秋水,笑著走來,朝風清揚拱手。
“承蒙風老前輩賜教,若非您老人家手下留情,我是撐不過二十招的。”
風清揚擺了擺手:“不必謙虛,我並未留手。”
“最後一招我正要敗你,沒想到你能用出那樣一劍來。”
風老先生乃是痴劍之人,一臉讚歎道:
“塑工老人的劍近乎返璞歸真,到底是差了一點,被你幻化了山川大勢,那就真的返璞歸真了。”
“招法還在,但山川渾然,這一招卻無破綻。”
他略微思索,白眉動了動,“你說的不錯,劍二十三是存在的。”
“他在廬州清水鎮是麼?”
“是的。”
趙榮見他思動,恐怕又苦於誓言,於是勸說道:
“前輩封劍,只是不理會江湖紛爭。正所謂千古山川埋劍氣,半空臺閣雨天花,您老人家將一身劍氣埋在思過崖即可,人卻不必困死在這不毛之地。”
曲非煙在旁,幽幽念著:
“煙寺晚鐘,月缺花落,江南煙雨幾多愁。前輩心中的愁苦,就如同家師一般。”
“他老人家終年彈奏瀟湘夜雨,入眼皆是老樹遺臺,愁煞了衡山大雁,愁煞了白蘋渡口,但自打收我師兄為徒,他老人家的瀟湘夜雨就不怎麼響了。”
“前輩只需一個契機,就能了卻愁苦。”
令狐沖與嶽靈珊想到他一個老人在這崖上孤苦伶仃,也是揪心無比。
自然明白趙榮和曲非煙的用意。
立刻道:
“太師叔,我們陪您老人家去清水鎮,尋那位塑工前輩,可好?”
聽了四人的話,風老前輩臉上的憔悴淡了幾分,帶上一絲欣慰笑意:
“你們倒是有些孝心。”
他的話止在這裡,不再提這一話題。
又掃了他們四人一眼:“隨我來。”
令狐沖他們不知道太師叔要做什麼,趙榮見風老朝石洞方向走,心中已經猜到大概。
"這樣一來正好,若是創造意外,恐怕嶽師叔要懷疑我早知此地了。"
入了山洞後。
風清揚朝洞中靠西邊的石壁一指。
“太師叔這是要做什麼?”令狐沖一臉糊塗,這石洞他來過許多次,沒瞧見太師叔所指之處有什麼特殊的。
“蓄力用石頭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