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停碗在面前,感慨一聲又將酒飲盡。
“風太師叔說要給榮兄你留書一封,我一定會將之保管好。”
趙榮擺了擺手:
“你不如好生鑽研武學,待紫霞功與獨孤九劍皆大成,我若真生出風老說的寂寞之意,那就上華山尋你論劍。”
令狐沖一臉認真,他對風太師叔極為尊敬,也不認為趙榮這是一句玩笑話。
“我會勤練武功,不過”
“連太師叔都無法面對劍氣,我恐怕更有不及。”
趙榮道:“那就不用劍氣便是,總能過招了吧。”
令狐沖咧嘴一笑:“定不能讓劍神失望。”
“來,乾杯。”
“幹”
他們聊天喝酒,一直到天黑。
玉女峰上的蟬鳴鳥叫,清晰入耳。
趙榮喝出醉意,晚間到房中休息時運轉內力,這才壓下酒勁。
不過,這一晚他睡得依然挺沉
江湖翻湧巨浪之後,短暫陷入平靜。
當然,這種平靜,也僅是不涉及正邪兩道的大戰。
各種小門小派,閒散的武林人之間的爭鬥,沒有哪一天能停歇。
不管天下第一是誰,都不影響他們廝殺。
峻極正邪大戰之後,江湖勢力似在重新洗牌。
類似天河幫這樣的大幫倒塌,反倒叫底層的江湖爭鬥愈發激烈。
一些勢力凋零,一些勢力崛起。
陽譜武學奧妙,也慢慢滲透進諸多勢力當中。
這一切每日都在發生,卻並不會對大派產生影響。
趙榮在華山的這些日子,能想到江湖變化,卻在玉女峰上毫無感受。
直到第七日,哪怕華山夫婦挽留,趙榮也要告辭了。
離開華山當天,風老先生很難得地現身在一眾弟子面前。
“諸位,請留步。”
玉女峰腳下,趙榮抱拳告辭。
華山眾弟子也向衡山門人抱拳。
趙榮與風老先生互相點頭,又給了令狐兄一個眼神。
令狐沖當然明白。
他們三天前還聊過小師妹的事,這位灑脫的華山大師兄,也有侷促不安的時候。
“一路慢走。”
“告辭~!”
……
“顧老比我想象中可要率然不少。”
衡山一行人拿回馬匹,準備騎馬上路。
“你是說勝敗一事?”
趙榮搖頭:“不是,顧老雖然對論劍很鄭重,我卻知道你心中對勝敗沒那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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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我本以為你想在華山與風老先生多聊幾日,多討論劍法,沒想到我一提回衡陽,你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顧老先生笑呵呵道:
“與他比劍之後,後續論不論劍已經不重要了。”
“近三十年.”
“我自己也以為我會很在意,其實就是那一口氣,等它洩了出去,執念也就沒有了。”
“可見,我不似江南故人那般痴迷於劍,他比我純粹,劍法更厲害也不奇怪。”
趙榮有些好奇:“那顧老現在想做什麼?”
“我啊.”
顧老先生頓了一下:“我更想去擺弄木雕泥塑。”
他笑出皺紋:“那二十多年的沉寂,我心中有劍,卻一直在做木雕泥塑的活,這時放下心中的劍,又覺得不該辜負那木雕手藝。”
“等我去衡陽,為你塑一座劍神像。”
“哈哈哈”
趙榮大笑起來:“我才這般年紀,哪值得塑什麼神像。”
“要得要得.”
顧老先生擺手,在趙榮面前談到塑像技藝,確實比談劍有底氣多了。
衡山一行人催馬上路,朝衡陽去。
這一路上,也沒有其他地方要訪。
但大家心情舒暢,並不急於趕路,於是觀覽沿途景緻,馬兒走走停停,也不受累。
大半個月過去,他們還在路上。
這導致,江湖傳聞比他們走得還快。
入了瀟湘時,趙榮聽到黑木崖端陽節傳聞。
任教主重掌日月神教,為了收攬人心,賜下東方不敗三尸腦神丹解藥。
其後,出現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