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無人可攖鋒的劍氣,種種江湖傳說,似乎又要在雁城浮出水面。
眾人在興奮之時又望向點蒼老人。
見他淡定自若,始終平靜,一時間敬佩之情又增長了幾分。
東方小仙行事果斷,她抱拳朝商素風告辭。
朝顧吉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便喊上楊君採,頭也不回地下了會仙樓。
“姐姐,你可是想去衡陽觀商前輩與劍神前輩一戰?”
“是。”
少年笑道:“師父一定會準允。”
東方小仙嗯了一聲:“那也要和他老人家說一聲。”
“衡陽遠在千里之外,一路要耽擱許多時日。”
楊君採乖巧點頭。
他又問起方才與點蒼老人比鬥之事。
對於自己的弟弟,東方小仙並未隱瞞。
她長呼一口氣,壓著內心情緒幽幽嘆道:“今日有高人在場。”
話罷,在少年驚奇的眼神中,將問劍中的事說給他聽。
少年滿臉驚容。
忽然,他鬼使神差問道:
“姐姐,你還記得在客棧遇到的那個人嗎?”
楊君採提到此處,東方小仙先是皺眉思索。
因為她根本沒有朝這個方向去想。
那副年輕面孔又浮現在她腦海中。
他們的聲音,似乎有點相似。
當日客棧那人功力極高,輕功更是難以琢磨,並且懂得真氣化外的手段。
放眼天下,都能算上有數的高手。
可一想到對方的年紀,無論如何也對應不上今日這位出聲的前輩。
隔空傳授招法讓自己與妙諦高人相鬥。
這位前輩喊招在先,證明他招招搶在妙諦之前。
他已經看透了點蒼劍法。
試問這等人物,怎麼可能如此年輕?
東方小仙大膽猜測一番,朝著衡陽的方向去想。
可是年齡無論如何都對不上。
這一點,看看衡山四大真傳便知道了。
思來想去,東方小仙終究沒有頭緒。
就當涼都又來了一位隱士高人。
在姐弟二人離開會仙樓時,鍾閣那邊,與鄒松清坐在一起的幾位少年男女正目送著顧吉。
這位衡山三師兄並未與他們打招呼,只是朝點蒼老人告辭,便放心離去。
他又握著雕刀,一路走,一路雕刻,同時回想今日之戰。
登上馬車,行不過半里路。涼都交雜的風聲雨聲中,數匹快馬追至。
正是峨嵋派的人。
車伕掀開車簾,顧吉拱手招呼:“原來是赤塵子師兄。”
“顧師弟,攪擾了。”
赤塵子雖然年長,又是大派繼承人,但在衡山四大真傳面前,他也謙遜異常。
“家師命我前往衡陽,持書信一封.”
他說到這裡,顧吉便問:
“一封書信,怎勞赤塵子師兄親自遞送?”
“家師身體抱恙無法離開峨嵋,只能由我代勞。”
“這信要交在劍神前輩手中”
金光上人年事已高,瞧赤塵子神色,便知此事非同小可。
如果是之前,顧吉也不敢保證。
現在卻頗有底氣地回應:
“點蒼派的商前輩正要前往衡陽,師父雖然久不見客,但不曾失落故人。”
“想必涼都附近的訊息很快就會傳到門內。”
“諸位師兄弟便隨我一道,既是金光前輩的手書,師父定會有決斷。”
峨嵋派的人抱拳相謝。
有了三師兄的話,他們的心安定許多。
各大派掌門人中,最難一見的便是雁城這位了。
赤塵子與顧吉又閒話幾句。
會仙樓這邊,儘管諸位掌門教主極為熱情,商素風也僅是笑著與他們應付一聲,並未留下酬酢。
姑蘇姐弟跟著一道。
於是,一行三人變成了一行五人。
對於這兩名新加入的少男少女,鄒松清有著一肚子疑惑。
師父並不在意,他自己又是憨厚性格。
想著他們也是去衡陽,便順路一道,其他的也不多問。
諸位高手離開了會仙樓,卻有更多的人湧入進來。
兩位年輕天驕與老一輩妙諦論劍,一時間成為江湖熱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