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弟子也參與進來,說他們用華山劍法如何對敵,又在哪招哪招中吃了虧。
莫大先生與嶽先生時不時指點一句。
寧女俠笑望著這一幕。
勞德諾則是滿腹心事。
晨煙飄於遠山,黃花沾著朝露,早雲飛上青冥,明媚的陽光照著溼漉漉的衣履,泥濘的山道在眼前都開闊了。
又走了十幾里路,終於下了山道。
穿過金黃的田野,又過了一段田埂,兩派人馬這才從農人口中打聽到,他們走上了小路。
田野上,一個扎著小辮子的孩童大膽得很,手執一棵枯草,領著一條瘦黃瘦黃的小狗跑在前面,將他們領到大道上。
不遠處能瞧見村莊,炊煙寥寥。
其間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眾人皆感慨,難以想象經歷昨夜的廝殺後,今天能走到如此平靜的地方。
“師父,要不要在此休整一天,換身乾衣服。”勞德諾問。
嶽不群搖了搖頭,“還是去鎮上,免得招來魔教,連累此地村民。”
那臉被曬得很黃的小孩抱住他的小狗,站在大道上,朝著東邊指了指,“爹爹帶我去趕集就從這走,早上出發,午時可以在鎮上吃到好吃的糖餅。”
趙榮笑了笑,他在隊伍後方翻身下馬。
又朝向大年伸手,向師弟豪氣地摸出幾個碎銀子。
此時他腰包很鼓。
趙榮道了聲謝,幾步走向那小孩,興許他面善,小孩也不怕他。
“多謝指路。”
“把這個藏好,給你爹爹,能換糖餅。”
小孩把狗子一放,開心地跑遠了。
莫大先生,嶽掌門,甯中則回頭瞧見了這一幕。
甯中則笑道:“莫大師兄教得好。”
“不,”莫大卻搖頭,“天性如此。”
嶽掌門心中暗道“一身正氣,可直練養吾劍法。”
三人駕馬往前走。
嶽靈珊看向一旁的令狐沖,令狐沖明白她的意思,抖了抖空空如也的衣袖,嶽靈珊不由大笑。
他們騎著馬,約摸一個時辰便順大道來到清水鎮。
此地就比之前路過的鎮子正常多了。
入眼滿是煙火氣。
街上有沿街叫賣的,有抬著轎子的轎伕,有頭戴斗笠穿短衣麻鞋推著獨輪車的農人,車上還綁著一袋袋糧食。
偶爾聽到“哞”一聲牛叫,頭裹青巾,打綁腿的漢子正拉著牛車。
“讓一讓,讓一讓.”
喊話是兩個公差,長袍下襬提起,塞於腰間。手拿水火棍,穿著蒲鞋。
他們身邊戴著鐐銬的犯人,卻是赤腳在走路。
一路瞧瞧看看,華山衡山兩派都安心不少。
“今晚住在這裡,找店投宿,我們也換身衣衫。莫師兄,你看如何?”嶽掌門問道。
莫大先生點頭,“那自然是極好的。”
“我們順便打探一下其他三派的訊息。”
甯中則皺眉道:“天門道人與定閒師太他們,恐怕也不輕鬆。”
“是啊。”
“希望他們平安無事。”
三人如何看不明白,來攻華山、衡山兩派的人馬,是計算好人手的。
若不出意外,有很大機率將他們拿下。
但這麼派人來,明視訊記憶體在風險。
若非魔教來得倉促,那就是他們分兵了。
恆山、泰山兩派,自然也會被魔教針對。
二郎廟那邊沒有一流高手,就不知魔教高手是否在等著少林武當與嵩山派。
若是兩邊有高手戰死,恐怕會在江湖上引發更大動盪。
此時箭在弦上,自是沒法退縮的。
……
廬州西南邊沿一棟荒廢的院落內。
一眾黑衣大漢正喝悶酒,昨晚從二郎廟狼狽逃到此處,一宿沒閤眼。
“大哥,事情搞砸了,這可怎麼辦?”
“如何向幫主交待啊!”
眉角有一道傷疤的兇厲漢子問道:“白虎堂那些人呢?”
“白虎堂壽春分舵來的那幾位高手全死了!他奶奶的,莫大有那麼厲害?!”
“驢腦子。”
兇厲漢子罵了一句,“莫大就算再藏拙,要全殺八人也不可能。”
“都是最後那個黑衣人。”
“想必是嵩山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