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的堂弟。”
他轉臉朝令狐沖解釋:
“史師弟死在衡州,原因與高師叔一般。”
翁大章繼承了天門道人的性格,不由怒斥一聲:“魔教該死!”
史登達皺眉:“果真如趙師弟所言?”
趙榮就像一個“自己說實話別人卻不信”的賭氣少年,登時面色微微漲紅,單手指天發誓:
“若有半句虛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又心道:
"這兩個王八蛋都是我殺的,死因怎能不同。"
令狐沖捏著下巴,盯著趙榮時,他的眼角微微抽搐。
"趙師弟的演技當真是沒有對手的,師父說衡山前輩多有賣藝變戲法出身,我若不知趙師弟是個高手,定要被他騙的團團轉。"
“趙師弟何必如此,”恆山大師姐儀和是出了名的性情粗暴,但又明辨是非,“師弟一直在衡州府對抗魔教,沒聽說史師弟的名頭有什麼奇怪的。”
在場趙榮年紀最小,儀和不由橫眉瞪了史登達一眼,“史師兄豈能因此遷怒趙師弟。”
“師妹誤會了,”史登達又平靜下來。
若非心知肚明,恐怕要以為趙榮講的是真的。
看來就像師叔所言,一切都是莫大先生這隻老狐狸在算計。
儀和卻不饒他,埋汰起來:“以大欺小,我若十五六歲,被嵩山大師兄這麼一嚇,準要被嚇哭。”
史登達知道儀和脾氣,故而不與之置氣。
聞言笑了笑,朝趙榮端起一杯酒:
“是師兄的不是,我陪酒一杯。”
說完飲盡,周圍幾人點頭,又見趙榮舉起酒杯。
“史師兄,我定在衡州府多殺奸惡的魔教賊人為師弟報仇!”
他說完也飲盡。
“好!”
儀和與翁大章聞言都叫好,一人拿酒一人拿水,與趙榮喝了一杯。
令狐沖也趁勢舉杯同飲。
四派大師兄大師姐鬼使神差站在一起,史登達不好繼續難為趙榮。
於是提議道:
“許久不見諸位師弟師妹,想必藝業各有增進。”
“恰逢五嶽盟會。”
“等師父師叔他們商討完大事,我們年輕一輩當論劍助興,互相討教。”
此言一出,大家都沒有反對。
恆山弟子對論劍沒有興趣,但不想掃興,往年也是隨意出手應付一下。
輸贏她們是不看重的。
終於將飯宴應付過去。
趙榮挺懷念以往在鏢局的日子,當個小透明,吃席只管乾飯。
……
當晚,嵩山派練功房內照常燒著爐火。
左冷禪盤坐在老虎皮上。
託塔手丁勉、仙鶴手陸柏、大嵩陽手費彬、大陰陽手樂厚、九曲劍鍾鎮以及副掌門湯英鶚皆在。
“師兄!”陸柏怒道:“孫師弟死得慘啊!”
陸柏與孫振達關係極好,此時滿腔怒火。
甚至遷怒在衡山、華山派身上,“衡山派與華山派同時遇上圍堵孫師弟的魔教賊人,他們若能早出手,孫師弟就不必慘死。”
“莫大與嶽不群定是先看戲,瞧著孫師弟被魔教折磨之後再出手。”
左冷禪沒順著他的話:“將孫師弟好好安葬。”
“有仇記仇,此時卻不能亂陣腳,否則我豈不是毀了與方證大師、沖虛道長的約定?”
“他們要利用我嵩山派。”
“我也要叫他們無話可說。”
丁勉面無表情道:“師兄,魔教深入中原腹地圍堵孫師弟,看來事情辦成了。”
“嗯。”
左冷禪冷笑一聲,“這一次,我要叫他們個個受挫。”
陸柏又問:“高師弟的骨灰怎麼處理。”
左冷禪吐出一口氣:“扔到後山懸崖。”
陸柏點頭,“正該如此,莫大那個老狐狸,叫他送屍首,他送來一罈灰。隔了那麼久,誰知道這灰是高師弟還是魔教賊人的。”
“這老狐狸壞得很,一路上山送唱招魂,多半要拿魔教賊人的灰燼來敗我嵩山風水。”
“豈能叫他得逞!”
左冷禪面露冷色:“莫大一直淡出視線,這個老狐狸我們都小瞧了。”
“他們領著孫師弟上山,又裝傻充愣,我不好發難。”
費彬兩撇鼠須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