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打趣道,“是不是挺傷心的。”
“但這恐怕不能全然怪他們。”
“我師父對我說,若你成熟穩重一些,兩位師叔豈會瞞你,整日喝酒作樂,他們當然覺得你靠不住。”
“萬一哪天酒後吐真言,豈不壞大事?”
令狐沖聞言,有種如夢初醒之感。
“師弟,咱倆的年歲好像反了過來。”
“你在說我老是吧。”
令狐沖縱有急智,也跟不上趙榮的跳脫思維。
他卻越笑越高興,覺得眼前少年真是一個妙人。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
“令狐兄,我勸你一件事。”
“請講,”令狐沖聞言肅穆,以為趙榮有良言相告。
“把你小師妹看緊一點,”趙榮朝他壞笑,“你也瞧見了,我一路情緣,俠女們總想請我過府一敘。”
“萬一你家小師妹也喜歡上我,你又挺傷心。”
令狐沖頓生緊張,第一反應便是不可能。
轉而.他又想.
"趙師弟武功高,人俊俏,與小師妹年紀相仿,又懂琴簫。我只會喝酒,處處不及."
"若小師妹喜歡趙師弟,師父師孃定然歡喜,恐怕要立刻找莫大師伯做媒,讓趙師弟做乘龍快婿。"
一念至此,已經愁眉不展。
“你瞧瞧,傷心上了吧。”
“她只是我的妹妹”
令狐沖倔強的話語在趙榮一記白眼中失了底氣。
“令狐兄別擔心,防火防盜防師弟,現在還來得及。”
令狐沖苦笑一下,“榮兄總是妙語連珠。”
趙榮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笑容,
“其實,我也有個鍾靈毓秀的小師妹。”
……
回到野店之前,他們倆確實在周圍繞了個小圈,自然沒發覺"魔教"黑衣人。
“左師兄實在太過分了!”
返回屋內的寧女俠滿腔怒火。
嶽不群道:“孫振達製造動靜,便是引我們過去,好讓其他人對弟子們動手。”
“他想殺人,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左冷禪要將我們當傻子嗎?”甯中則憤然道,“明日便要見面,他作為五嶽盟主,老臉朝哪擱?”
“左冷禪豈會在意這些”
嶽不群憂心道:“這恐怕只是開始。”
寧女俠冷靜下來,勸道:“師兄,我華山派勢單力孤,既然莫大師兄透露善意,我們該與衡山派守望相助。”
見嶽不群沒有強撐,順著她的話點頭時,甯中則鬆了一口氣。
又道:
“這些衡山弟子確實不凡。”
“衝兒若能學那孩子五成,我就高興欣慰了。”
而後又朝嶽不群埋汰道:“師兄每年都下山收徒,怎不曉得朝衡州府跑一跑。”
明明是說笑之言,
叫甯中則沒想到的是,嶽掌門竟露出愁苦後悔之色。
……
天大亮,他們從陽城出發,不到兩個時辰就到登封。
受傷的梁發不宜走動,又不敢留他一人,便與孫師叔躺在一輛馬車內。
少林寺與嵩山派都在嵩山,但一個在少室山,一個在太室山。
兩派隔著三十餘里。
入了登封,馬遷驛站,下到太室山下,嵩山早在眼前拔地而起。
這嵩山派就坐落在勝觀峰上,遠望壁立千仞,峭崖垂立,只覺氣象森嚴。
岸幘坐高峰,聊用祛塵俗。雲氣蕩寬胸,嵐光送遠目。
所謂嵩高惟嶽,峻極於天,便指如此。
嵩陽形勝,古有槊旗孤朵。
這南觀為嶠,煙巒四匝,未至晌午,兩派人馬停在南面。
在勝觀腳下候了片刻,卻無嵩山弟子相迎。
莫大先生與嶽掌門不想再等,與寧女俠一道走在前方。
身後是趙榮與令狐沖。
他倆如護衛一般守在南善時身邊,保護高師叔的罈子。
南善時雖是"嵩山高足"卻第一次登嵩山,沒體會到桑梓之情,反叫他近鄉情怯。
死者為大,高師叔又是十三太保,自然走在孫師叔前面。
程明義與勞德諾抬著門板上的孫振達緊隨其後,華山弟子與衡山弟子分作兩排。
落在最後是陸大有,他與凌兆恆抬著另外